「这是何物?」柳萱见她瞳孔一缩,当下便紧了几分呼吸。
「是句晦语。」赵莼脸色沉下,复又将旧事翻出,尽皆告诉于柳萱知晓。
她并非是首回瞧见这般晦语,昔日在定仙城诛灭那伏琊上人时,就曾在其洞府后山处的雷击木里,寻道过刻有相同玄纹的木牌,而那也是赵莼接触旧篆的始由,实难叫人忘却!
「伏琊上人是天瞳老魔的同门师弟,后者曾在蛮荒中辟一邪修宗门,名作天瞳教,后来天瞳老魔被谢净前辈诛灭,此教亦是分崩离析,」赵莼将各般旧事珠连串
合,好似置身于一片疑云之内,「我本以为此通晦语乃是其师门所传,现在看来却是不然。」
若是师门所传,便无法解释天瞳陨落后,还能以晦语借力这一桩事情了。
毕竟「兹尔显圣,允我陈情」乃是明显的借力之语,当年意图借力的是伏琊上人,赵莼在得知其与天瞳的关系后,即先入为主,以为天瞳便是那借力之人,现如今天瞳已经殒命了上百载岁月,那能借力于眼前这邪修弟子。
而若这邪修弟子借的不是天瞳老魔的力量,而若伏琊上人所借之力也不是来自于天瞳!
哪还会是谁?
是蛮荒邪宗内的其余修士,还是根本就另有其人?
赵莼只觉千万思绪杂于脑内,一时辨不出个清晰具体,这时又听柳萱言道:「那这邪修便应当是凭借此物,方才叫我二人未曾有所觉察,想来以晦语所借之力,就是应在了此处罢。」
「的确,」赵莼回想了一下方才的场景,又道,「他气息隐蔽,本不该叫我发现的,许是未曾想到我会突然对那荒族男子动手,一时间气息忽地有了波动,便才叫我觉出了不对。」
柳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却在想,如若此些邪修也是为了榕灵果实而来,那为何不直接借力以增进自身实力,反倒是在隐蔽踪迹之上下了功夫……」
「师姐是说,邪修所图并不在猎场天命。」赵莼心下暗忖,也觉是这道理,只是她全数心神都在借力何人上头,这才不曾料及此处。
「阿莼也不必过于担心,」柳萱见她神色凝重,亦不由开口劝慰道,「我等只做好该做的就是,再如何,上面还有各族尊者们顶着,眼下要事当是夺下榕灵果实,将荒族拉拢过来。」
「正是此理,」赵莼双目闭合又启,数息间便再度平静下来,向柳萱点头道,「倒劳烦师姐挂心于我了。」
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此事牵扯甚大,当是一步乱,而步步乱,在此上疑云密布,后头的路也罩进了一片阴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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