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身旁弟子即时出手,对着尸鬼便抛去一枚辟邪符箓,霎时见业火爆燃而起,将那尸鬼燃尽作一道白烟!
但陷入危急的远远不止这一处,因不少受困之人才解了邪药血毒,四肢虚弱无法行走的缘故,这群涉世未深的昭衍弟子未能觉察情势生变,受心中怜惜所致,对付尸鬼时总要顾忌身边之人,一时间束手束脚,对尸鬼显出不敌之态来。
冷面修士见之大怒,一面出手将尸鬼镇压,一面又得看护这群慌忙失措的弟子,失神之下,竟叫一名筑基弟子被尸鬼俯身的邪魔咬了一口,邪祟气息立时便从那伤口蔓延而上,几个呼吸就令其面色泛出乌紫。
便在此时,一道金光缓缓荡来,诸多尸鬼顿时呜嚎灭去,再看那筑基弟子时,其已被身着杏黄衣衫的道人封住了气息。
赵莼见他肩头被咬,便引出一丝真元向伤处覆去。大日真元乃天下至阳至正,可辟一切邪物,这点邪祟气息不算如何,在触得真元后,即开始缓缓退下,最终在肩头沁出一层毒血。待将毒血拭净,那弟子也睁开了眼。
“……”他嗫嚅几声,只觉身躯尚还有些冰冷,却不是先前那般怎么也感觉不到的模样,抬眼见赵莼面色微冷,便有些羞惭神色在脸上浮出,声音微弱道,“多谢真人搭救……”
这时那冷面修士也站上前来,稽首道:“弟子看护不力,特来向真人告罪。”
赵莼自知此事怪不得他,便只摆了摆手,道:“先带人回庐舍安置罢。”
而一众弟子渐也明了,自己今日险些酿下大错,伤及同门性命,故不敢抬眼打量赵莼,个个皆低垂着脑袋,有些失落与惭愧。
“尔等涉世未深,今日祸事,倒也在宗门料想之内,”赵莼叹息一声,开口道,“吃一堑长一智,来日再遇险况,便没有今朝这般好过了,关乎性命之事,从无有后悔一说,个中轻重缓急,还得亲自体悟分辨才成。”
此些弟子不过是心智不够成熟的问题,若能从中汲取教训,来日也能算作宗门的中坚之力,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费此口舌。
话音落下,才见赵莼腾身而起,踏上云头。留一干筑基弟子若有所思,暗暗点头称是。
至黎明破晓之际,弟子们终是带着受困之人回到庐舍,此后还要登名造册以录明百姓、修士的身份,看其与蛮荒邪修有无关联。不过都已不是赵莼需要留心的方面了,她将邪魔驻军拔除,便向就近关口交接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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