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人不欲与鸣雷洞深交,或可看做简单的双方矛盾。
然而却因她擅长命理卜卦的缘故,显得格外的怪异。
她可是知道,亦或者推演出了什么,是以对伏琊上人有所顾忌?
毕竟伏琊实力绝群,在这定仙城内五大尊者不出世的情形下,有只手遮天之相。
冒着被其厌恶针对的风险,也要如此行事……
太怪了!
“你可知许真人何时会来?”
许满稍稍思索,答道:“说是宴前一日才到。”
与众多恨不得提前数月来此的修士相比,许真人无疑显得十分生疏。
赵莼本就疑心渐起,闻此更是大有拜会之意。
她将心头想法按下,静坐许久,方才将手抚在双膝之上,又问:“你对此回之宴知晓多少?”
问到此处,赵莼实则已不抱多少期望,不料许满这人,因格外不喜修行之故,在内城中交往了一堆狐朋狗友,皆都为各大散修强者后嗣,酒到酣时将诸多秘辛吐露,竟真叫他晓得不少。
如今自觉蒙受赵莼救命解围之恩,便连忙来了精神,讲道:“前辈不知我许家之事,想必也是首次入定仙城来!
“此宴约莫在一年之前就准备下了,那时青阳上人才风光回城,门下弟子郑少游又在天剑台之上大显威风,听说当时不少人都有拉拢结交的意思,不过他谁都没理,只答应了伏琊上人的洗尘宴之请。
“想来也是,当年伏琊上人与他私交甚好,便是在其最为落魄的时刻,也不曾落井下石,不像其余趋炎附势拜高踩低之人,出事后恨不得亲自将青阳上人逐出城去,我看上人他后来愤然离城,与这些人也有不少关系!”
许满越说越激动,似乎自己就是伏琊一般,为好友遭遇而愤愤不平。
身旁赵莼却眉头挑起,觉得此处可堪摸索,遂问道:“青阳上人愤然离城,你可知道其中内情?”
这事似乎算是隐秘,她瞧着许满仿若失言一般神情一变,而后纠结万分,还是身躯微微前倾,声量放得极低道:“唉,这其实也是无妄之灾,本来没多大事,只是因为牵扯到了邪修,才惹怒惪合尊者,险些将当时还不是真婴的青阳上人生生斩杀当场!
“前辈您可曾听说两千多年前,登顶摘星楼的人?”
“谁?”赵莼不解。
许满露了个自得的笑容:“这人可了不得,身为散修,登顶摘星楼那年,还力压三州剑修,夺了天剑台魁首!
“他叫顾九!”
赵莼耳边闷雷炸响!
这不就是断一道人的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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