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那主队回身见是一筑基修士搭话,当即客气道:“见过骁骑。”
后又细思片刻,摇头回答:“我们这小队一直都是在小演武场练兵的,从不曾见过您口中描述的队伍,许是不在此练兵?”
这便怪了,以燕歌的脾性,做下决定的事情极难有所更易,数日前分明说好会前往此地,怎会不见踪影?
赵莼心中生疑,面上却是不显半分,向那主队微微颔首,笑言道:“怕是如此,叨扰了。”
“不敢不敢。”主队连连向她摆手,略有惶恐之色。
又因其小队正在训中,赵莼便示意他转身归队去,自己寻了老路往鸣鹿关的大演武场走。
才进演武场外围,就望见边缘处一方小站台上,叱图小队浑身热汗,嬉笑着从台上跃下,一瞧就是艰苦操练后,燕歌刚下了解散休息的命令。
“骁骑到了。”最先发现赵莼来了的,仍是申与奎,他用胳膊戳了戳蹙眉不展的燕歌,努了努嘴,像是示意了她什么,而后又抱着手中物什走到远处,边大灌清水入腹,边瞪着眼观望过来。
申与奎做派张扬,并无遮掩,赵莼一见就觉不对,敛了唇角走近,轻声问道:“最近叱图可是有事?”
“并无……”燕歌摇头,神情镇定,从面上看不出什么来。
“怎么未去安平卫驻地的小演武场?”她既不愿说,赵莼亦不愿强逼,只改换了方向,先问心中之疑。
燕歌左手握着水壶,向看台上一扬:“本是打算在兵卫征选的前一日过去的,不想上头下令,将兵卫征选之事取消了,因此才让我等继续留在此处。”
最高处的看台原是空置着的,除却骁骑征选外,只有大练兵时校尉旗门才会站在上头,如今却连排挂了多幅旌旗,各般图案皆不相同。
不仅如此,整座大演武场亦是有所变化,以原有的十座战台向外扩张,又立了上百座小型战台,叱图所占的,恰好就是其中一座。
赵莼关心的当不在此,而是为何军中突然将兵卫征选之事取消。
便以此问燕歌,她却也摇头抿嘴道:“具体不知是什么缘故,只知道是校尉直下的命令,以后都不会有兵卫征选了。”
“那新晋的骁骑们如何成队?”
“军中新立了检查卫,负责每年为兵卫们评定甲乙丙上中下共九等,骁骑们往后不再自行挑选人手,而是由检查卫的人编好队伍送去。”
赵莼越听心中越沉,如此虽是提高了编队的效率,然而自己麾下的人手不是自己选出,长此以往,未必不会生隙。且为兵卫们评等之事,当以什么为衡量?
空以战力为上,还是兼顾心性、战斗经验?
如燕歌这般,因各种缘故从前一支小队中离开的兵卫又要如何评定?
当中问题重重并未给出个准确,便将兵卫征选给一刀切除……
“具体事宜,我会再去了解,你便先领着叱图操练,其余由我去做就行。”她给燕歌一剂定心药,心中却是回想起那日在猎场中,铜刀营骁骑与她讲过的事。
当日他亦声称此是上面下令,身旁的青武营骁骑却不大像是知晓的样子,如今尉迟琼在鹿心镇中,鸣鹿关由铜刀营的两位校尉坐镇,兵卫改动一事,怕就是铜刀营独裁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