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忖约定之日将至,赵莼等人亦是到了那南殷教中。
受得邀请的修士显然不止当日观枫楼一处,赵莼到时,南殷教山门处已是颇为热闹,各派弟子云集此处,三五成群朗声交谈。
南殷教弟子也是好认,皆都身着碧色长青草纹样的衣衫,为来往宾客指示引路。
见赵莼三人卸下遁光缓缓落地,当即便有一年轻男子阔步走来,先是端袖打了个稽首与来人见礼,自称为南殷教内门弟子,名唤钱祺,后才客气问道:“几位可是为离火灵树而来?如今灵树果实将熟,还请让贫道引客人入座。”
赵莼与关博衍相视一眼,便都将腰间命符取以示人,言道:“在下昭衍赵莼,日前受贵派相邀,特来见识那青辰离火灵树,便请道友引路了。”
钱祺一听,顿时正了神色,将三人命符看过后,姿态更是谦恭了几分,道:“原来是仙门高徒,失敬失敬!”
遂捻起袖摆,抬右手往前一放,道:“诸位,请随贫道来。”
修真界常将人作三六九等,今日来此的各派弟子中,正道十宗当要为第一等。钱祺领着三人纵身轻跃,于云中遁行数个呼吸,便看到前头不远处现出大片阴翳,待用神识一探,才知那是一只巨大无比的舟船!
赵莼仔细看来,见此舟比她手里的如意天舟还要大上不少,不论舱房,光甲板就能容纳数万人不止,只在精巧奢靡上逊色于如意天舟,走的是气势磅礴、恢宏华丽的路数。
在去得舟船之前,还有一守镇之人拦在路中。
钱祺对他甚是恭敬,呼对方为“丘长老”,后微微侧身使身后赵莼三人显露出来,道:“弟子钱祺,今日奉宗门之命,引外来远客上舟入座,这三位都是昭衍仙宗的贵客,按例应得上座三席,还请丘长老安排一番。”
那丘长老微微颔首,倒也颇为和气,一面道:“既是仙门弟子,且去舟中上座。”一面将大袖挥扬,抖出微风一道,落至赵莼等人身边,顺就把三人连带着钱祺一并裹起,送到了巨舟之上。
今日舱房不开,来客俱都安置在开阔甲板处。
南殷教在此设三层帷帐,分上中下三等座处,以本教作衡量,天地二阶宗门出身的弟子,皆被安置在中等座处中,之上的位置则是正道十宗弟子居之,而最底层的席座,便是人阶宗门与许多不入流小宗的修士,亦囊括了前来见识青辰离火灵树的散修,与一些修真世家后裔。
赵莼等人入座时,帷帐内已有修士近三十余。
辛摩罗大马金刀占下一席,两侧则是鸩荼等四名伏星殿弟子,许是知道他今日要来,那日同在观枫楼的修士便来得不多,剩下同为正道十宗弟子的人,于赵莼而言也都算是陌生面孔,是以她并不欲与旁人寒暄,只想寻处就近的座处坐下。
这其中有人知晓当日观枫楼的风波,故在赵莼三人踏进帷帐时,内里气氛骤然为之一变,适才低声说话之人皆不由住了口,几番抬眼看向来人,暗自在心中揣测。
辛摩罗不是善茬,此三人既敢主动招惹,怕也是有所倚仗。
他等看赵莼腰间命符,心知其出身昭衍,却不知道是世家门阀之后,还是那十八洞天的弟子了。
“可是昭衍仙宗的关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