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像卞静纯这样的,几乎已经是蛟龙形态的白龙相,却是非常罕见。
“我记得她在道院的时候,除了化龙经之外,还兼修了玉骨天脉,玉肌仙体,玉龙神念图,有了这三门功法的基础,才能够在真龙鼎的龙脉之气浸染下,显化出这白龙相。”
孙道积在舞器道院当学生会会长的时候,卞静纯也正好入会,化龙经实在是太玄奇,他也特地关注过。
也正是因为分心两门锻体之法和一门神识之术,卞静纯才会在毕业的时候,才堪堪筑基六层。
不过她也算是厚积薄发,现在化龙经一成,筑基九层之中也能够排进前二十。
若是借用真龙鼎之力,估计除了蓝海天之外,谁也不能稳赢她。
“开始了。”
华子静喊道。
在战场的最中心,那条矫健修长的白龙张嘴吞吐出一股玉白色的气流,好似冰霜寒潮,在刹那之间使得观战的五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但面对这等攻击,不需要担心伤亡和灵力损耗的陈莫白却是由衷的感觉到了一种脱离束缚的自由自在。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全力出手的自己,到底有多强。
今天正好就可以来尝试一下。
希望卞静纯能够多支撑一会。
陈莫白大笑着张口一吐,一道丹青色的流光好似山火闪烁,在刹那之间演变成了燎原天火。
青焱剑煞所过之处,玉白色的寒潮就像是被劈开了一样,向着两边倾泻席卷。
不一会儿,陈莫白左右的地形之上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霜雪。
但青焱剑煞也在这时斩到了白龙眼前。
卞静纯似乎有心想要尝试一下这剑煞的威力,竟然没有躲避,她双目绽放出一道晶莹的玉光,浑身上下突然开始变得透明,好似一座通体白玉水晶雕刻而成的龙像。
一片片玉色的鳞片栩栩如生,清晰可见。
“化龙之后,最强的龙鳞防御,防御力也足可以比得上三阶了。”
钟离天宇最为了解化龙经,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眉宇一挑。
真龙鼎的龙脉之力,竟然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剑煞是真正的三阶力量,而且还是剑修的手段,攻击最为强大,恐怕龙鳞也不一定能够挡住。”
孙道积眼神灼灼,在发表自己看法的同时,也没有漏过两人交手的任何细节。
而在这个时候,青焱剑煞已经斩入了白龙的双目之间。
一道道菱形的龙鳞亮起,鳞片与鳞片的缝隙之间,亮起了一条条金灿灿的线条,勾勒成了一道遍布全身的鳞之网。
这就是龙鳞防御,无论对手的攻击落到哪一处,都是在和所有的龙鳞抗争。
唯有破去所有龙鳞的防御,才能够伤到卞静纯。
但很显然,剑煞的威力之强,远远超过了卞静纯的估计。
一股刺痛在眉心传来,卞静纯感觉自己的龙鳞防御虽然勉强挡住了青焱剑煞的锋锐,但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龙鳞却在剑煞斩击之下,防御力在不断的被削弱,而且还有一股无形的灼热透过了表层的龙鳞,直击她的本体。
好热!
不一会儿,卞静纯就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好像沸腾了一样。
与此同时,眉心的刺痛也开始变得炽热。
陈莫白右手双指伸出,提升火焰威力的升阳术施展,刹那之间青焱剑煞的威力被激发到了最巅峰。
青焱剑煞灼烧,削甲,燃血三重力量齐齐爆发,卞静纯所化的白龙有些支持不住了。
护身上下一片片龙鳞开始碎裂,金色的鳞之网也开始黯淡回缩。
等到鳞之网回缩到眉心的时候,就代表卞静纯将彻底的败北。
但这个时候,陈莫白却想到这是在小赤天。
也就是说,他可以不顾及对手的损伤,也不用顾及自己的损失。
于是,他施展了“炎爆术”。
纯阳卷上面记载拼命手段,将火焰引爆,发挥出超越自己极限的毁灭之术。
若是在小赤天之外,他肯定舍不得施展炎爆术,因为这样会把他辛辛苦苦凝练出来的一道青焱剑煞给彻底化为乌有,无法恢复。
但在这里,正好卞静纯的龙鳞防御也挺能抗的,陈莫白就像看一看自己全力之下,青焱剑煞的威力能够达到什么程度。
于是,在观战的华子静等五人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眼神之下。
本来还在半空之中翱翔苦苦支撑的白龙,在一道刺目至极的焱光之中,就像是被镜像了一样,在刹那之间就被斩成了左右两截。
随后被剑煞劈开的左右各半截白龙,伤口处开始燃起了青焱,在两三个呼吸之中,浑身血液被蒸发,皮肉鳞甲成灰,仅仅是留下了长条形的龙骨架子跌落到了地面之上。
“啪”的一声,燃着青焱的龙型骨架散落开来,在漫天灵光之中,隐隐虚幻出卞静纯表情震撼的形体。
马上众人眼前场景变幻,已经在办公室之中了。
胜负分出之后,小赤天的自定义房间就会消失,观战的人自然也就回来了。
“唔……”
刚刚回来,众人就听到了一声痛苦的娇吟,只见卞静纯浑身肌肤泛红,整个人就像是红温了一样,瘫倒在了沙发上。
“遭了,学弟下手太狠了,小赤天里面战败而死的感觉跟了出来。”
孙道积看到这一幕,不由得面色一变。
就在华子静准备去喊校医的时候,陈莫白也退了出来。
他看到卞静纯的情况,也有点不知所措。
万万没想到,彻底爆发的青焱剑煞威力竟然会如此强大,而且似乎还对神识也造成了损伤。
“不用担心,我只是心神为之所夺,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等一下就好了。”
卞静纯喘着气喊住了华子静,随后她闭上眼睛,一个四方青鼎的虚影在她的心口浮现,一股无形浩瀚的威严力量蔓延,缓缓的镇压她身体的应激反应。
“学弟,我毕竟也是女生,你就不能稍微下手轻点。”
一刻钟后,卞静纯虽然脸色还潮红着,但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她睁开眼睛,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不是你说不要手下留情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