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该说是喝酒,但在外人眼里他此时还在重孝期,喝酒自然是不可能的。
纪敏闻言愣了一下,才笑着点头:“好!”
两人在屋内坐定,随意聊了几句,徐希就说到了那个过江龙的下场,自然也提起了徐文桦已经被吓得进医院的事。
听到这些,一旁侍应的四喜不屑地撇了撇嘴:“就这?还敢自称是抗日救亡组织?只怕日本人一找上门,他连自家祖……”
话还没说完,四喜就被纪敏瞪了一眼,她这才反应过来,徐希跟这位徐大爷可是一个祖宗。顿时吓得她缩了缩脖子,生怕让徐希记了仇,赶紧找个由头避了出去:“我去看看小厨房有什么点心,给您二位端些过来。”
看着四喜急慌慌跑开的背影,纪敏收回视线摇了摇头对徐希求肯道:“光庆兄,别往心里去。四喜打小跟着我,让我惯得厉害,平日里就是这样口没遮拦的。其实她就是嘴快,也没什么旁的想法。”
徐希自然是知道四喜性子的,连忙笑着摇了摇头:“我还没那么小气,怎么能跟未来的弟妹计较这些。倒是你,那天我说找天请朋友过来摆桌酒,给四喜开脸的事,你到底想好没有?”
见徐希哪壶不开提哪壶,纪敏一副受不了唠叨地模样,用力翻了个白眼:“你老是盯着我干什么?按理说你年纪比我大,不也没成亲吗?”
徐希闻言,一下把准备好的一箩筐话都给吞了回去:得,这对兄弟还真是谁也甭说谁了!
两个人又天南海北聊了一会儿,徐希在听说纪敏明天要去找武藤时,他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关切得提醒道:“你……还是要注意点,别和他走太近了。”
“放心,我省得。”纪敏应了一声后,自嘲地笑了笑:“今天报纸我看了,以后啊……我这钧竹轩只怕在别人眼里都得改姓日了。”
虽说对这一天早就有心理准备,可是真等到了此时,纪敏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徐希见他这纠结模样,想到永田理的要求,唇亡齿寒心里跟着也有些难受:“要不,明天别去武藤那边了。”
“那不行,亏已经吃了,便宜总得占回来才行。”纪敏嬉笑着摇了摇头,话锋一转突然对徐希问道:“光庆兄,若是哪天我真的和日本人走到一起去了,你会生气吗?”
突然被纪敏这么一问,虽说对方脸上挂着笑似是在开玩笑,但徐希却不敢随意回答。
在心里想了无数种可能后,他才艰难地开口说道:“我视你为兄弟,所以不会骗你。如果为生活所迫、要保得一家活命,不违背道德伦理的情况下,你跟日本人走得近些,我不但不会生气,还会赞你忍辱负重,给你举个大拇指夸一声高义!但是若真要做那卖祖求荣之事,只怕我们要割袍断义了。”
本以为这样的回答会让纪敏不快,却没想到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如释重负般笑了起来:“好!不愧是我认下的兄弟!放心,我纪敏这辈子只可能是中国人,绝对不会去做日本人的狗,光庆兄,你可以记住这句话!”
徐希连忙点头应道:“好,我记下了!”话音未落,想到自家情况,他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其实有时候,还真希望只是我大伯无能……”
听到徐希抱怨,纪敏眼前一亮试探道:“若是真的有这样的组织存在,光庆兄愿意加入他们,为抗日贡献出一份力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