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敏听后倒是有点意外,没想到只短短几日不见,眼前人原本那顽固不化的想法与往日比竟有了些许偏差。
不过若真的是这样想的话……或许说不定还真能将他争取过来?
但事关重大,在没有与洪文博说过前,纪敏不会自做主张,连忙笑着将话题引到了另一个方向上:“你那位大伯……这几日可有来寻你?”
不提还好,一提到这位大伯,徐希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说道:“怎么没来?这几日像是讹上了我们家一样,三天两头的往店里和家里跑,还想让我把中元节的盂兰盆会这件事交给他去办。他那性子我还不知道?银钱只要沾了他的手,只怕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徐希说的这一点,倒与纪敏了解的情况差不多,她也跟着点头提醒道:“总之,你还是小心着点。万一他遂不了愿,反咬你一口的话,那就恶心了。”
也是给徐文桦烦得厉害,徐希闻言冷笑了两声,眼中戾色一闪而过恨声说道:“真要有那一天,我一定找王杆子把他沉海河里去!”
听着平日里笑以待人的徐希,能说出这赌气一样的话,估摸着对方也是给气狠了,纪敏倒是一副幸灾乐祸、乐不可支的模样:“大夏天的,丢进去也只是让他泡了个澡,无伤大雅。要是你觉得不方便可以跟我说,我找人替你丢。”
说完,他更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徐希,继续揶揄着:“毕竟是长辈嘛,我懂的!”
徐希瞪着眼睛一副被气到的模样,但憋了片刻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前古灵精怪的纪敏不似刚开始接触那样傲气不易接近,倒是莫名变得亲和了许多。
看来,解开了当年那些旧恩怨,对他来说也算是好事一桩。
不过聊了一会儿后,纪敏却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左右看了看对徐希问道:“今天怎么没看到云管家?”
要知道,平日里除非徐云良被派出去办事,否则一定是寸步不离跟在徐希身边的。
徐希闻言叹了口气:“就刚才说的那位,又寻去希夷阁打秋风了,胡掌柜不欲理他,他便闹了起来。云爷爷说那好歹是我的长辈,我不方便与他翻脸,便自个过去打圆场了。”
四喜还惦念着当初徐云良的恩情,闻言竖起眉毛帮着老管家叫起了屈:“也就是徐少爷您心善,换做是我们家少爷,遇上那没脸没皮的,那还容得他作妖,早就收拾了!”
听着四喜抱不平,徐希笑着摇头:“得,你就甭吹你家少爷了,前几天被发卖的那个杂役怎么说来着?听说她换了新主家也不长记性,还到处跟别人家嚼你家少爷和你的舌根呢。”
看到纪敏的脸色随之沉了下来,徐希连忙小小捧了一下:“还是你心善了些,这种人就应该直接打出门去。就现下天津卫这乱象,没了主家庇护,她一个老婆子能在街头捱几天?”
“我……”
眼见纪敏脸上浮现出黯然模样,徐希安慰道:“行了,别难过了。那家主人我也熟悉,不然话不会传到我这里来。我已是叮嘱过他了,将那个吴婶给关到杂役房里,不许她再跟别人接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