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皱了皱,永田理说话的口气也不免有些冲:“不多管闲事?这些天,好像施家、贝勒府、甚至连钧竹轩的闲事,你也没少管。”
提到这些糟心事,徐希脸也拉了下来,不情不愿的解释道:“施家太公与徐家是师长,若是不去帮忙,徐家以后便不用在这天津卫呆着了。送葬那天全城缟素的样子永田先生想必也是见着了的,我执弟子礼站在队伍里,以后大家还能得记着这个身份,等到希夷阁再开张时,多少也是个脸面。”
本以为徐希是为了情义才去送施家,没想到从他口里说出来的却是这个意思,永田理不由地挑了挑眉毛,莫名得看眼前人都顺眼了不少,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的:“钧竹轩先不说,那贝勒府呢?”
听对方提到这个,徐希嘴角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略有自得的说道:“福晋当日可是给了酬劳的,这希夷阁有阵子不开张了,一直吃老本可不是办法。除了送的那几个物件外,白花花的银票那也是给了的。再说了,这个时候还敢去贝勒府帮忙,日后谁不记着我希夷阁的情义,巴巴的赶过来?”
不得不说徐希说得好有道理,谁能保证他这一辈子顺风顺水不出任何事情?就连强悍如德贝勒家,不也说没就没了吗?平日里与希夷阁交好,日后有个马高蹬短的时候,大家也指望着希夷阁能伸手搭一把不是?
永田理想到这里不由地张大了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惊叹道:“原来你们徐家在天津卫的名声就是这么来的?”
腼腆地笑了笑,徐希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矜持得开口自夸道:“先不管我们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事情我们是做了,只凭这一点,我徐家还是担得起别人的称赞的。”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但又总感觉哪里有些奇怪,永田理一时间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索性也就不再想了,将今天的来意直接说了出来:“贝勒府已经被大致清理出来了。没有活人,虽然火势大,但大致的尸骸还是有留下来,清点了一下人数,一个也不少。”
话到这里,永田理也不由地叹一口气:“为主尽忠这种事,我一直以为是独属于我们日本帝国的武士的荣耀,却没想到这个小小的贝勒府让我开了眼界。”
听到对方由衷赞叹,徐希不但不没有与有荣嫣的感觉,反而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巴掌般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得疼。强压着心中怒意,他手指轻敲着茶几,生硬的将话题扯了回来:“怕是……没找到你们要找的那些珍玩吧?”
永田理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回道:“在一间被烧得特别厉害的屋子的废墟里,还是找出了一些残余碎片……或者该说是残骸,其中有瓷器、珠宝、金银,可我们不信那福晋真舍得把那么多好东西给烧了,所以要找人问问。”
稍停了片刻,永田理有些摸不准徐希的想法,仔细看了看他,没有发现他脸上有不快的表情后才继续说道:“昨天已经问过与贝勒府有关的人了,但他们都表示不知宝物去向,后来记起来这个熊老八不是差点和贝勒府结为亲家吗?所以想找他问问,结果他家根本没人。”
早猜到永田理是因为贝勒府的珍玩才找上来的,听到他这么说,证实了心中猜测的徐希点了点头:“熊八爷当初确实是差点与贝勒府结了亲,但因为妻子过世,他女儿要守孝三年,所以亲事才没办成。当然,坊间也有传闻说是因为熊八爷不想女儿嫁去贝勒府,所以才将亲事拖了再拖。”
“但……据我了解的,其中内情并不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