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动容的波动掠过黄帝脸上,但很快就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疏离而无声的背影。
见状,女妭还有任何不明白的也全部都明白了,她孺慕、爱戴了一辈子的父亲,终究是捨弃了她。
她仰头大笑,像隻受伤的野兽神态狰狞而恐怖,万念俱灰的眼神交杂着空洞与疯狂,阵阵灼热的高温从女妭身上散出,形成一层赤红色的光芒,她身上的冰蚕丝衣竟被高温融成灰烬,猩红火花翻飞宛若件红色的火衣。
「烦请转告母亲,女儿不孝,此日之后便当女妭已死。」
「你要为了这个男人与父母决裂?」黄帝猛然回头,波澜不兴的眼中终于出现些微裂痕。
「他,不是别人,是我的丈夫。」
低头,吻了下那已失去温度的唇,她颤额额的起身一步一步往外走,每走一步地上便是一个乾裂的印子。
没有了冰蚕衣,她身上的异象再无从掩饰,方圆之内赤地千里、滴雨不落,人们看她的眼神少了敬畏,多了厌恶和惊恐。
她却恍然未觉,只是视若珍宝地捧着刑天的头颅,缓缓地向北而行。
赤水,那里有他们最美好的回忆,刑天曾经说过,那是他的家。
家,回家,我带你回家,回我们的家。
苏菡尾随在后,看着她坚毅的身影,明明那么娇小却感觉无比高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