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涂。”容酒摇摇头,紧了紧抱着膝盖的手。
顾徊看出来了,小孩在害怕。
所以……在害怕什么?
“那便不涂了。”顾徊将被容酒打在一旁的药捡回来,将药收起来。
容酒眼底戾气没有散去,微微抬眸,看了顾徊一样,温温吞吞地开口,“你为什么要带我出实验室?”
“不是你让我救你的吗?”顾徊收起药,便懒懒地靠在座上,侧头看着容酒,淡淡地开口,“皇家展览馆,你说的。”
“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容酒下巴放在膝盖上,抬眸,看着顾徊,显然不是很满意顾徊的回答。
顾徊微微眯了眯双眸,“小孩,你在怀疑我?”
容酒没说话。
顾徊见容酒的反应,只以为她默认了,心里堵得慌,眉宇间染上一丝不爽,伸手,禁锢住容酒的下巴,“为了你,爷现在被整个皇家和容家通缉,你知道吗?”
容酒听了,眉睫轻轻颤了颤,并未有动作,只是就那么看着顾徊,眼底染上一丝浅浅的懵懂。
看着小孩这个样子,顾徊心头燃起的火,莫名就被熄灭了,暗骂一声“见鬼。”便放开容酒的下巴。
“你也不用怀疑我,救你,爷也是有私心的。”顾徊淡淡地开口,然后闭上眼假寐。
至于私心是什么顾徊没告诉容酒。
私心是什么?
鬼大爷的私心,鬼知道他是抽了哪门子疯去救一个小丫头,现在反过来被人家小孩怀疑。
容酒伸手,轻轻扯了扯顾徊的白大褂。
顾徊继续闭着眼,没理会容酒。
容酒见此,轻轻摇了摇顾徊的衣角,“博士?”
软糯干净的声音响起,顾徊便知道,他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