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酒几不可见地缩了缩手,点点头,“疼,但是,习惯了。”
听到容酒的话,顾徊心里一抽一抽的疼,这种情绪来得莫名其妙,有种要将顾徊其他所有的情绪吞噬的气势。
顾徊微微蹙眉,他这是怎么了?
在背包里翻了翻,翻出一支药膏,开始给容酒涂药。
清凉舒爽的触感落在容酒手臂上,容酒神色闪了闪,胳膊轻轻缩了一下,目不转睛地看着顾徊触摸过的地方。
“疼的话,哭一下就好了。”顾徊感受到容酒胳膊在轻轻颤动,垂着眼睑,动作轻柔缓慢地给容酒涂药。
别人家的小孩受伤了,疼了,哭一下,就好了。
容酒听到顾徊的话,眨眨眼,狭长的眉睫轻轻颤了颤,控制住颤抖的手臂,语气认真地开口,“哭?我不哭的。”
顾徊给容酒擦药的动作微微顿了顿,半晌,才轻轻嗯了一声,“也是,你哭得越伤心,看不惯你的人笑得越开心。”
容酒眨眨眼,认真地看着顾徊,努力忽略手上传来的触感。
顾徊见小孩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伸手,恶劣地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胳膊。
容酒微微蹙眉,低头,看了一眼被顾徊戳了一下的地方。
“在我面前,可以哭。”顾徊说着,继续认真地给容酒涂药。
别人家的小孩都能哭,他的小孩,也可以哭。
容酒听了,认真地摇摇头,“我不哭。”
顾徊轻笑一声,也没再说话,而是继续认真地给容酒涂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