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富,你猜猜,索额图什么时候会来与孤商议选太子妃的事情?”
太子手里把玩着一副仕女图,心情非常好的模样。
久富却很是忧心,但他又不敢直说,只能旁敲侧击的道:“索额图大人病了,怕是一时间无法进宫了,平妃娘娘如今情况仍然不太好,主子您要不要往平妃娘娘宫里送些东西?”
太子放下仕女图,似笑非笑的看向久富:“怎么,你如今改弦更张,认了平妃当主子了?”
久富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奴才一辈子都是太子爷的奴才,绝没有别的主子,若是奴才有二心,就叫奴才——”
“行了,”太子打断了久富的话,这种誓言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平妃那儿你乐意送就自己去库房里挑,不过孤提醒你,就算你送了,平妃也未必会收,别捡好的,浪费。”
久富低声应是,他很想问问太子,平妃母子的事情是不是与他有关,可他不敢,因为他发现,太子爷并不是完全信任他的,至少他如今还不知道,到底是谁还在替太子在后宫里办事儿。
“去把苏氏叫进来。”
太子起身走回内室,靠在了躺椅上,懒懒的吩咐道。
久富答应着退了出去,门外,一个长相妖娆的女子早已经等在门口了,不等久富开口,她就白了久富一眼,自己走进了殿内。
呸,什么东西!
久富在心里啐了一口,却思量着要在宫女里给太子寻一个更可心的来伺候,那个苏氏妖妖娆娆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可不能叫她带坏了太子。
紫禁城里的人都因为平妃母子的事有所忌惮,平日里的欢笑声也少了许多,人人低眉敛目,生怕叫人看出自己并不悲伤,徒惹了是非。
失了儿子的康熙心情自然也不好,连着几日未进后宫,一个人待在养心殿里,只有一大堆的奏折相伴。
奏折看多了,康熙的心情就更不好了,他终于厌烦了这样的日子,将手里的毛笔一丢,对着梁九功道:“去阿哥所瞧瞧小七做什么呢,让他没事过来陪朕下棋。”
胤祐从小就不爱跟康熙下棋,自然不乐意,他换了一身便装才跟着梁九功过来,一进门就嚷嚷着:“汗阿玛,您终于不想在这儿种蘑菇啦?快快快,换身衣服,咱们出去下馆子!”
康熙不想动,斜眼看他:“下什么馆子,御膳房又有不长眼的开罪我们七阿哥,叫你非得到宫外去下馆子?”
胤祐动手来扯他:“御膳房都好好的,很乖很听话,是大哥说京城里新开了一家江南菜的馆子,据说醋鱼做的极好,汗阿玛您不是爱吃酸的么,去试试呗,要',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