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晁云不想着在这个时候,在田虎的地盘上跟田虎斗个你死我活,可是偏偏田虎也不消停!
山士奇重伤,陆辉、史定先后战死,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田虎的耳朵里。
田虎气的暴跳如雷,先是在天平山,被晁云挑了两员大将,现在在莫州又被晁云给挑了两员大将,最最令田虎恼火的是,连上将山士奇都身负重伤,肩胛骨都被晁云的八宝提庐枪给抽折了!
岂有此理!
田虎咆哮道:“该死的晁云,一次次斩杀我麾下大将,简直欺人太甚,难道真的以为本王怕了你们水泊梁山了吗?来人,传旨给真定府的卞祥与田彪,率领主力围追堵截,一定要将晁云给堵住,绝对不能让他活着进入大名府!”
田虎真的火大了,原本没想着跟晁云怎么样,你占领你的大名府,我占领我的河北东路,井水不犯河水,同为江湖中人,真正的敌人乃是朝廷,你特么的怎么跟老子屡次动刀子?难道真的以为老子怕你吗?
“大王……”
一旁的乔道青连忙阻拦道:“不必了,从莫州将消息传到太原来,起码也要经过十来天的时间,我们再将消息传回到真定府,真定府再有动作,起码也得六七天的时间,等到我们大军出动的时候,晁云带着人只怕早已经到了恩州了,咱们根本就堵不住……”
田虎喝道:“国师,难道此事就这么算了嘛?”
乔道青笑道:“自然不能这么算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即便是晁云跑了,大名府总跑不了吧?即便是大名府哪一天被朝廷夺回去了,那水泊梁山总也跑不了吧?报仇,我们随时可以,只是,如何报仇,方才是需要我们慢慢琢磨的。”
田虎一皱眉头,问道:“军师有何良策?”
乔道青笑道:“大王,如今不同以往,十年前,虽然同样是吏治腐败,朝廷昏庸,天下落草为寇者比比皆是,可是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草头王,哪怕是一个州府出兵,就可以轻易将其剿灭,现在呢,落草为寇的还是那么多,但是已经不是每个山头都有了,天下的有志之士纷纷向着大山头集中,已然形成了江南方腊,山东晁盖、淮西王庆,再加上河北的我们,四大势力,天下间的草莽英雄大多入伙了四大势力,每一家势力几乎都坐拥十万大军,威震一方。东西南北四大势力啊,如今首推晁盖了,若是我们硬碰硬,只怕难以占到便宜!”
田虎冷哼道:“那又如何?晁盖实力庞大,可是我们河北的义军也不是吃素的,北地本来就民风彪悍,能征善战,即便是跟晁盖正面对上,晁盖也占不到半点便宜!”
乔道青摇头道:“大王,若是想做一个山大王,跟晁盖开战,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大王,您的志向是重立乾坤,君临天下,那就绝对不可以!河北与梁山火拼,最终得到便宜的是朝廷跟方腊,我们拼个两败俱伤,朝廷只需要趁机出兵,反掌间就可以将我们团灭,即便是我们能够侥幸击退朝廷的围剿,只怕也会元气大伤,现在方腊在江南本来就是财大气粗,随时有可能北上,到了那个时候,您认为还有实力跟朝廷、方腊争夺天下嘛?”
田虎心头大震,乔道青是自己身边的第一智囊,足智多谋,他对眼下情势的分析简直洞若观火,若是自己真的跟梁山大打出手,最终的便宜的绝对是朝廷,或者是远离北方的方腊以及王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田虎闷声道:“军师,你且说一个两全其美的良策。”
乔道青呵呵笑道:“两全其美的良策未必有,不过一箭双雕的良策倒是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