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的璃清早得了大姐的吩咐,端着熬好的汤药和粥进来,青木亲手喂白孔雀吃下去。
白孔雀的眼神一直留在她身上,连半刻都不肯移开。
璃越和璃清也坐在那里等了一会儿,璃清揉了揉眉,知道大姐已经耗费太多法力,便也走上前来,给白孔雀施了法。
白孔雀在榻上,看着青木,终于阖上眼,银白深红缠绕的术法从他身上散出来,许久后,他才化了形。
长睫抖落,面前的人缓缓撑起身体,刚抬起头,青木就忍不住飞扑上去,把他直接扑回榻上。
她紧紧搂着身前的人,也不抬头,也不言语。
璃越和璃清也早已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木木。”
他的声音有些干哑,听得青木有些恍惚,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听到白孔雀的声音了。
青木擦擦眼,起身给他端了水。他脸上的冰霜纹路还在,青木看着看着,眼前便有些模糊。
他将手里的水一口饮尽,对着青木的唇就贴了上去。
青木被他压回榻上,他的吻温柔而迫切,带着些许药香。
“木木,木木。”白孔雀对她呢喃着,她也忍不住回应。
“怎么不说话?”白孔雀抬起头,苍白的发丝垂落在她脸侧,他用手指胡乱地抹着她脸上的泪痕。
“木木,是不是在怨我。”他轻柔地问道,在她额上落下吻。
她满眼的委屈,指着脖子上浅浅的伤痕哭诉,“你掐我。”
“是我不好,木木掐回来。”
“你还昏迷了那么久。”她把他拉回榻上,拼命往他怀里钻,“我每天,只能搂着一只干巴巴的鸟睡觉。”
“都是我的不好。”
“你还吓我。”她抚上白孔雀的脸,浅浅的冰纹绣在他脸上,她又忍不住有些哀伤,“为什么这里还不好。”
“木木不喜欢吗?”他拉过青木的手捂在胸口,便要给自己的脸上施法,青木按住了他的手不许他动,有些焦急,“你才刚醒过来,费力气做什么。”
“好,都听木木的。”他放下手,把她揽到怀里。
良久,青木才从他怀里抬起头问道,“昏迷了那么久,你可还有什么不适?”
“有。”白孔雀满眼都是她,他拉着她的手捂在自己心口,“这里难受,只有抱着木木才会好起来。”
“都怪你不好。”青木去锤他,却不敢用力,只能再把头埋到他怀里。
“嗯,都怪我不好。”他吻着青木的发顶。
“下次就算是昏迷,也不许你变成鸟。”
“嗯,好。”
“也不许你再冷冰冰的,我要抱着又暖又香的美男睡觉。”
“好。”
“每次都说好,你一次也没有办到。”青木又气得去锤他。
“怪我不好。”
“怪你不好。”青木喃喃着,把他搂得死紧。
后来白孔雀半响没动静,她抬起一双委屈的眼眸去看他,身边的人向她扯出个虚弱的笑容,缓缓合上眼。
直到感受到他均匀的呼吸声,青木才放下心来。
她替白孔雀用热水擦了脸后,才又替他盖好被子躺下。
她今天白天睡得很足,现在更是有些亢奋,只躺在一旁,来回描摹白孔雀的眉眼。
紧紧地靠在白孔雀身边,拉着他的手,今天晚上都不打算放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