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待白孔雀也坐在床边后,便放下茶杯,闷闷不乐地腻在他的怀里。
白孔雀扫了一眼青木扔在床上,那个记满了问题的小笔记本,上面写了密密麻麻他看不太懂的字,和各种弯弯绕绕乱涂乱画的线,心下了然,青木估计是在想白天的事情了。
他暗自皱眉,璃清提到的事情,他不是没想过。但或许,他有时太过自信,有时又太过患得患失了。又能怎么办呢,木木是他的命,是一点都不能磕到碰到的。
想到此,白孔雀又有些心烦璃清的多事,便知他来的话没什么好事。木木被他哄了这么多天,原本早就忘了宫楼里的事了。
“怎么了?是不是在想白天的事情?”白孔雀抚摸着怀里人柔顺的发丝。青木一到心烦或不开心的时候,就不爱说话,只爱躲在他怀里,所以他只能主动开口问了。
“嗯。”青木点了点头,在白孔雀怀里拱了拱。
“是因为璃清的话心烦?”白孔雀低头问道。
“嗯。”青木再次点了点头。
白孔雀暗自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今天必须要回答清楚怀里人的所有疑问不可。抱着青木缓缓起身,换了个坐姿,化出了影仆,又端了杯冒着热气的茶过来。
“来,再喝一杯好不好,有安神助眠的功效。”白孔雀端过茶杯,缓缓递至青木嘴边。青木起身,皱着眉再度一饮而尽,又倒回了白孔雀的怀里。
她想了想,抬头看着白孔雀,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阿虹,宫楼的那些人看到我,会不会怀疑我是从哪里来的?毕竟他们都知道我是人了。”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白孔雀用手指轻轻抚平了面前人皱着的眉头,才轻柔地说道:“还记不记得我给你讲的,整个孔雀寨外面有一层结界的事情?”
青木点了点头。
白孔雀继续说道:“那层结界对孔雀寨至关重要。虽然孔雀寨里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些法力,但是外面的危险还是太多了。那层结界由众多贵族联手制成,能够挡住危险灾厄,和那些居心不良之人。但是却挡不住心思纯洁,或是没什么危害性的生灵。”
白孔雀说罢,点了点青木的鼻子。
“所以几千年来,有不少次人族闯入孔雀寨的记录。而这些人族,都是手无寸铁,心思善良之辈。很久以前,人族曾经传字于孔雀寨。孔雀一族的孔雀们又一出生便修炼成人形,所以这样说来,人族和孔雀族也算颇有渊源,所以以前那些闯进来的人族们,都是被好好招待了一番,再送回原路去了。只是……”
白孔雀顿了顿,吻了吻青木的额头又道:“只是像你这样,被我强留在身边的,很少。何况,人族的女子大多都足不出户,之前闯进来的,也都是人族的男子居多。所以木木现在在我身边,显得有些特殊了。”
“可是我才不要被送回原路去。”青木闻言搂紧了白孔雀的脖子,分外害怕他会将她送走,“阿虹,你不会把我送走的对吧?”
“说什么傻话,是不是困了?”白孔雀说罢,就轻柔地将青木整个人送到了被子里。纱帐被打落,隔绝出了一片十分安稳的空间。
青木枕着白孔雀的胳膊,又往他怀里钻了钻,胡乱道:“可是,那些宫楼里的孔雀们马上就全都知道我了。到时候,他们会不会就要让你把我送回人族了?”
白孔雀闻言面色僵了一下,无奈地哄着青木道:“又在胡思乱想了,那些人交给我来解决好不好?何况我怎么会乖乖听他们的话,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呢?木木有见过有人把自己的命送走的吗?这辈子,木木都不可能离开我。”
白孔雀说罢,便霸道地吻住了青木。青木毫无防备地便被他整个人压了下来,挣也挣不开,只能被迫承受着这铺天盖地的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