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望着这满是胶原蛋白的脸,心随手动,走上前去掐了掐。
“殿下的脸真嫩。”
解黎束被她突然孟浪的举动吓得猝不及防,被壁咚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动。
精致的眉目,修长的手指,就连喝茶的样子,也像极了曾经的阿虹。
这果然就是他的转世么,青木端起这陌生又熟悉的脸打量着,索性靠到了他的怀里。
唔,怀里的感觉也很像。
可是儿子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爹,也不知道他们孔雀寨这法术是个什么逻辑,真的不会找错人么。
在她还有闲心思考这些有的没的时候,另一位当事人已经快被吓傻了。
他僵硬地靠着身后的墙壁,被她无礼地又捏又摸又靠,但是一想到这可能是他宠幸过的女子,便一动都不敢动,也不敢推开。
终于,他鼓足勇气道:“这位夫人,能不能……”
“这位夫人?”青木抬头瞪他。
“好啊你,当初哄骗妾身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儿子都这么大了,叫人家这位夫人。”她一边捶他胸口一边坐正。
“这,这怎么可能。”旁边的人任由她捶着,却涨着脸为自己辩解,“这种于礼不合的话我怎么会说,你,你还是不要诓骗我了。”
顿了顿,他又觉得自己说得太重,补充道:“我知你心中委屈……我,我定会给你和孩儿名分,但是你要先告诉我,我们在何时何地见的面……”他越说话音越小,越说越汗颜,不知为何,明明是能够理直气壮的事,可他总是在她面前先败下阵来。
“你连我们在哪里见面都不记得了?”青木顺着他的话怔怔道。
一半是为了搪塞和糊弄,一半是一种说不明的酸楚爬上心头。这真的是阿虹么,她在心里笑了笑。她没见过少年时的阿虹,不知道若是阿虹的年少时光也如此幸福美满,会不会和他一样的性子。
也不知道这样的阿虹,还是否会爱上自己。
“殿下可曾娶亲?心里可曾有意中人?”她突兀地问道。
“说什么呢?”解黎束理了理衣服,不着痕迹地坐得离她远了点,又不知道她这是哪门子的问题。
还是怕她心里膈应,他红着脸解释道,“我年岁尚小,何况五哥还没娶亲,怎么会轮到我。”
至于意中人,他偷偷看了眼边上魂游天外的女子,也许,也许是有的吧,不然他带他们母子回来,怎么一点都不觉反感呢。
解黎束不是没有幻想过自己以后会娶个什么样的殿夫人,在他的梦想里,他的殿夫人最好是娇小又听话的,可以和他撒娇,但是不许成日里发脾气,像他母亲那样的就很温柔,父亲也很宠爱她。
至于年岁,他还真的没想过,他的确不太喜欢比他小的那些贵族小姐们,但也不许自己的夫人在他面前摆姐姐的架子。
不过,解黎束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青木。自己的身量比她高很多,看他孩儿活泼的样子,就知道她定是个好母亲,至于刚刚她捶自己的事情,罢了,就当她是在撒娇了。
青木托着腮打量了面前的小少年一番,逗他道:“殿下风姿绰约,离开妾的这些年里,就没和什么贵族小姐情投意合?”
“又说什么呢。”他皱眉,即便再傻也知道这是道送命题,满朝里心仪他的女子当然多了去了,平日里有个什么大小宴请,朝臣们的家眷齐聚的时候,他也捡到过不少误丢的手绢,荷包,团扇,但他怎么可能让青木知道,立刻义正言辞道,“吾身为皇子,理应效仿父兄,以江山社稷为己任,本殿下每日事务繁忙,忙着兴国安邦,哪有时间去聊些儿女情长。”
他说罢顿时觉得自己来了底气,继续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所以,我们到底是何时何地见面的?”
青木凑近了一些,在灯下打量着面前的美人,偏过头道:“殿下真的把我忘了?”
解黎束被她盯得心虚,支支吾吾道:“也,也可能是记得一些的,但是,但是……”
“你是不是怀疑,妾在骗你,甚至怀疑,阿泽不是你儿子。”
解黎束觉得自己额上冒出了虚汗,也不知道该承认还是该反驳。
“好啊你,还敢怀疑阿泽不是你儿子,你这个负心汉。”青木气得又去锤他。
“一声不响地就跑到洛川国来,丢下我们娘俩,你知不知道我生阿泽的时候差点没醒来,你这混蛋,还敢怀疑阿泽不是你儿子。”
“我知道的。”解黎束钳过她乱锤的手,喘着粗气盯着怀里委屈的小脸,刚上来的些许皇子脾气一下散得无影无踪,放缓了声音道:“我知道的,阿泽白天同侍女和侍卫们说了这事,他们来回了我,所以我晚上就想来看看你。”
“我,虽然没经历过妇人生产,但是也知道其中凶险异常。儿时父王常常教导我们母亲生产不易,比起他来,更要多多孝顺母亲。”
他干脆将青木揽入怀里——看她的样子应该很喜欢自己抱她,又承诺道:“我以后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小殿下抱人的样子十分生疏,青木在心里汗颜,只觉自己还是下不去这老牛吃嫩草的狠心,只好故意逗他道:“殿下这样抱着妾,是想重温过去那段甜蜜的日子吗?”说罢,在年轻人结实的胸肌和腹肌上揩了几把油。
“那段……日子?”解黎束有点坐不住了。
“是啊。”青木更加柔弱无骨地在他怀里上下其手,反问道:“殿下不会以为,只有一次便能生了儿子吧?”
解黎束僵硬地把怀里的软玉放下去站了起来,十分正经道:“你刚来宫里不久,一定很劳累,我今晚就先不打扰你了。”
接着头也不回地逃出了这西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