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盐部落兽人眼看着自家巫女面上的青色渐渐加深,再也忍不住的低吼着冲了过来。
正在这时,元琅紧扣巫女脖颈的手臂一甩,雌性的身躯瞬间与自己换了个方向。
一只利爪带着划破空气发出的尖锐声响挥向了他紧扣着巫女的手臂。
元琅冷笑一声,身躯翻转的瞬间,便将已经气若游丝的巫女扔向了一块尖锐突出的巨石。
只要撞在那块石头上,即使不被刺穿,剧烈的撞击也会让此刻只剩几口气的巫女命丧当场。
但是下一刻,元琅的眸子却瞬间冰冷了下来,那被甩到半空的巫女竟然被一条巨大的蝎尾拦住,随后缓缓的落在了一个蓝黑色的毒蝎兽人背上。
随着这个毒蝎兽人的出现,不远处的森林中也陆续有毒蝎兽人出现,知道这次参加交易会的毒蝎部落兽人全部到齐。
领头的毒蝎兽人队长看着面色冰冷的雪虎部落兽人,只觉的有些头大。
虽然与这个部落的兽人相处并不久,但他们却知道,他们绝不是那种随意攻击陌生兽人的部落,更不用说还有交易会规则的存在。
而现在,这些雪虎部落兽人不但打了岩盐部落兽人…
他看向对面站在兽人前方的雪虎兽人战士,这个叫做元琅的兽人甚至打算杀死一个巫弟子。
简直是疯了!
毒蝎兽人队长变回兽人形态后,将怀中面色青白,气息微弱的巫女送回到岩盐部落兽人战士那里,这才回头看向了雪虎部落众兽人。
“交易规则之下,不能伤害前来参加交易会的部落,雪虎部落应该很清楚才是。”
他虽然知道这件事很大可能是因为岩盐部落引起的,但是却不能看着同为赤炎平原的岩盐部落的巫女就这样在自己的眼皮下面,被一个极地森林的部落杀死。
“兽神大人是公平公正的,他如果知道这个蛊巫放出蛊虫要害死我们整个雪虎部落的族人,也一定会宽恕我们的行为。”
腾乾虔诚的看了天空一眼,随后恭敬又严肃的道。
蛊巫!放蛊虫害雪虎部落!
毒蝎兽人队长忽的一下转过头去,眸中神色明明灭灭。
岩盐部落藏的还真是深啊,这位巫女竟然也是一名蛊巫,想到他们部落巫的手段,毒蝎兽人队长心中的危机感前所未有的强烈。
但是想到什么,他还是转头看向了雪虎部落的兽人们:“巫女大人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势,为她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希望雪虎部落能够放过他们。”
毒蝎兽人队长这翻话让他身后的岩盐部落兽人战士瞬间黑了脸,什么叫放过他们?
如果不是刚才那个兽人抓住了巫女大人,他们早就已经上去将这些小部落兽人撕成碎片了。
毒蝎兽人队长说完后,周围的毒蝎部落兽人便环绕在了他的身边,岩盐部落的兽人全部被挡在了身后。
元琅深邃的眸子看向为首的毒蝎部落兽人,眼中幽暗翻滚。
那个岩盐部落巫女似乎和原身认识,且执念很深,如果这样放走她的话,后果…
但现在,毒蝎部落加进来的话,他们雪虎部落在兽人数量上已经没有什么优势了。
更何况这毒蝎部落还有几个厉害的兽人战士存在。
“老大,我知道你想弄死那个癞蛤蟆雌性,但是现在兽人数量相差太大,我们没什么机会了。”
跟随了元琅这样长时间,腾乾自然也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但是看着对面比他们多出一倍的兽人,还有前面几个刚刚和老大交手,明显实力不错的兽人战士。
他知道,这次的他们只能放那个巫女和岩盐部落兽人走了。
元琅深深的看了毒蝎部落的兽人一眼,那停留在他脸上几秒的目光,让毒蝎兽人队长仿佛被扔进了冬季的冰河中似的。
“走。”
直到所有的雪虎部落兽人战士消失在前方的山坡后,毒蝎兽人队长才心有余悸的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但是此刻他的心中却不禁升起了丝丝后悔来,但是想到离开时巫的嘱咐,却只能生生的将这丝后悔压下。
“感谢你们的帮助。”
背着巫女的岩盐部落兽人战士走上前来,对毒蝎部落的感谢中多了几分真诚。
刚刚那一刻,他真的以为那个叫做元琅的兽人会将巫女杀死,而巫女大人被杀死,他们却活着的后果...
兽人不禁苦笑,哪里还会有什么后果。
毒蝎兽人队长叹了口气:“快点离开雪虎部落的领地吧。”
因着之前掳走过雪虎部落那位巫弟子的关系,毒蝎兽人队长被暴躁兽人一番洗脑后,已经嘱咐了自家族人尽量低调些,不要招惹雪虎部落的族人。
想到这里就有些苦涩,丫的他们自己是老实了,却因着没什么毛关系的岩盐部落将这位很明显在雪虎部落年轻兽人中很有威望的兽人给得罪了。
想到对方刚刚离去时那冰冷的眼神,毒蝎兽人队长的心中更加苦涩了。
毒蝎兽人队长是这样的感觉,一旁的暴躁兽人简直都快要哭了。
丫的别人不知道元琅那个掉根毛都要让你赔上石头猎物的性子,他们这些在雪虎部落生活了一段时间的毒蝎兽人还能不知道。
说什么极地森林的小部落,呵呵...
暴躁兽人只想冷笑,他以前多牛批的兽啊,最后还不是被一个小雌性给放倒了。
他骄傲了...咳咳!
他沮丧了么?
没有,他只是不想再和那位阔怕小雌性生活在同一片领地上了而已。
似是感受到他的怨念,毒蝎兽人队长有些尴尬的转过头来:“你也别这样看着我,临走时巫吩咐了,我们两个部落遇到危险的时候一定要相互照顾,不能让极地森林的部落给收拾了。”
这边的岩盐部落和毒蝎部落兽人心中忐忑难安。
正在向部落中赶去的元琅一行人心情也高昂不起来。
“老大,要不然我们再带一些族人去截住那些家伙!”
元琅周身的阴郁气息恍若实质,任谁都能够察觉到他的心情有多么糟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