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着,他就起来了,手也将西装外套拿起来,人也就要拉开包间的门出去。
他这一走,自然就没的事可谈,严苛是头一个站起来的,可吴二妹去拦住他,“你别拦他,半点礼貌都没有,说走就走,说来还不来,叫他走!”
她这句话就跟火上浇油似的,吴晟直接走了。
好端端的这饭儿还未开场,最主要的客人就走了。严苛真是觉得吴二妹这做事不成,好端端的事儿就让她给办砸了,不过他还得劝着人,“二妹,你这是做什么呢,同你自个儿亲侄子有什么可气的,你自个儿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同他计较什么呢?”
吴二妹还有些气结,“他呀,这去了央行,架子到不小,我就是说了什么呀,他这就走了,到跟我耍起混来了,我不惯着他这个脾气。”
“嫂子,你真是好大的脾气,”严格也见不惯吴晟那态度,就朝吴二妹竖了个大拇指,“人就这么给你气走了,咱们的事还没谈呢。”
这一说,吴二妹还是不肯罢休的,“什么嘛,他要是不好好同你们说话,那哪里还能谈什么事。态度得摆正,得让他摆正态度。”
严苛摇摇头,“二妹,那是你侄子,你同他置什么气,自家人的,就算是有点儿疙瘩,也是能过去的。你到好,还给他落了面子。”
许是回过神来了,吴二妹面上有些讪讪,“我也不知道今儿是怎么了,这脾气上来就压不住了,就跟着火的油一样,止也不止不住。”
“你这是怀孕的原故,”严苛还替她找理由,又语重心长地劝她,“你打个电话给他,好好地同他说话,别再硬着声了。你也晓得他刚进央行,他是新进的,在里面肯定是各种头绪的,这还能抽出时间来见你,哪里就对你没心了?你到好,还跟他置气,好端端的他饭儿还没吃就走了。”
这劝人的话,还真是叫吴二妹听了进去,她神情便添了不安,“那我刚才是太过分了,平时他都是让着我的,虽我年纪比他长些,可在我们家老太太跟前,都是他、他……”
“是呀,你多想想他的好处,”严苛极有耐心,“这人呀,总是对自家人脾气特别坏,待外人哪都是好声好气儿的,可不能这样子,待外人好,待自家人要更好,没的叫自家人受伤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她被说着毛病处,自然恨不得将自个儿的话收回来,“我、我这……”
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就站起来,“我得去找他”
严苛似乎将她的性子都摸透了,上前将她的手握住,“你别急,不必这么急,待会儿我送你过去,也打包些什么东西过去,他肯定气得不吃饭呢,你送过去就跟他和软些,再说了,家里头除了妈之外就你同吴晟亲姑侄了。”
吴二妹越听他的话越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就全听了进去,“嗯,阿苛,也是你好。不过他今儿是不怎么给你面子,我回去叫他给你……”
“不必的,”严苛怕她又因这个事同吴晟闹起来,虽说是为了维护他,可却不能影响他们家的谋算,“只要你们姑侄处得好,我受这点委屈不算什么,再说了,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他刚才也没有落我面子。”
他这么说,就更让吴二妹觉得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这哪里来的脾气,一下子就起火了。你说得对,我待会儿带东西过去。”
严苛还得叮嘱她,“可不许再同他计较这个事了,不许提的。”
她点点头。
准备好了吃食,还是严苛让司机送她过去,兄弟俩站在外头看着车子远走,不由得相对交换了个眼神,便齐齐回了包间继续吃饭去。
吴晟的私宅离这里不远,吴二妹去过多次,自然是熟门熟路。
可吴晟见了她没什么好脸色,把门一关,迎了人进去,这脸黑得跟什么似的,还把门关得很响,足以表现他很生气。
这门一关上,吴晟依旧站在门边上,见她手上还提着东西,便伸手接了过来,嘴上还不忘消谴她,“哟,好大的脾气,姑姑的架式摆得挺足呀?”
这一说,到叫吴二妹不好意思,她低眉顺眼地跟在他身后,见他将东西取出来,她也想帮忙,被他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只得乖觉地落坐,“我这不顺势嘛,也没的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