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妹嘴巴里难受,鼻间闻到的味儿都加持在一起,她肚子没了东西吐不出来了,只能吐了酸水,到最后她就一直在干呕——
到是严苛扯了浴巾下来,将地板上的东西收拾了。
还有严格,也不是个没眼色的,立时就拉着她往浴室走,扯下一块毛巾浸了水,就往她脸上抹——心里头有些不乐意,可看她呕得泪儿汪汪的,他也就这么点不乐意就过头了。
明明都洗干净了,她还是觉得不舒服,就好像那东西那味儿都还在脸上,吐得太过的缘故,让她的脸颊上没了血色,此刻是纸白的,瞧得可渗人。
他扶着她往床沿坐,到是问道,“嫂子,早饭想吃些什么,我叫人送过来。”
一听到“吃”的,吴二妹就觉得肚子里翻滚,连忙要起身,“我不想吃。”
严格还以为她起来又要吐,就想扶着她去浴室,偏被她给推开手,赤着双脚就出了卧室,又觉得身上不得劲儿,低头一看自个儿,才发现身上那种不得劲是从哪里来的,敢情儿右边奶儿叫人从睡衣掏出来,露在外头——她赶紧儿地就将睡衣拉紧,睡衣也是严苛的,将她到是显得娇小了。
大平层有个好处,有小花园还有大泳池,她索性就到外边泳池边上坐着,透透气儿。
还是外边儿的空气稍微新鲜,不再闻到那种味儿,她总算是不恶心了,手抚抚胸口,就见严苛递过来一杯水。她没有拒绝,就拿水漱口,严格还拿着大杯子,让她吐水的。
“我想回家。”
这里叫她不自在。
“行呀,阿格送你回去。”
她看向严格,“你有驾照?”
“没呀,”严格拿着大杯子往里走,“这不是有司机嘛……”
“有司机还要你干嘛?”吴二妹反问他。
严格回头,朝她眨了眨眼睛,“这不是不放心嫂子吗?”
这还个孩子呢,说起讨好人的话还真是半点不输人的,也分不清他说的有几分真有分假,听上去好像很真诚,可内里呢,她晓得呢,比吴晟还要恶劣呢。
她都怕了。
还真是严格送她回家的,老太太还在吃早饭,见她被个小年轻送回来,到是认得的,还招呼了人几句,就把表现得乖巧的严格当作自家后辈似的了。
偏这个吴晟也在家哟,他冷眼就瞧着这出现的小年轻,莫名地就让他想起谢家的那个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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