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此地偏僻,而且是在矿山,开山炸矿的事常有,所以并没有引起其他修士的注意。
但他转眼,又看到了墨画身边的白子曦。
墨画走了一会,便发现在矿井的尽头,一处半封闭的石室内,脸色苍白,如同“雪上加霜”的张全,正在运功调息。
何况,他也常与阵师打交道。
他怒道:
那个挨千刀的阴险至极的小鬼!
他的神识强,隐匿更强,张全发现不了。
“不嗑药,张全的肉身和法术,都很稀松平常。”
铁锈味,陈腐味与秽气和死气缠在一起。
墨画点了点头,“是我1
准备完毕后,墨画又与白子胜白子曦商量了一下对付张全的注意事项:
墨画便想着拿张全验证一下。
此处矿山可是他的藏身之地。
张全盛怒之下,根本想不到谁能找到他,谁又敢这么算计他。
这副阵法融于大地,气息深厚。
张全遁入地下,挑了一个没有阵盘的方位,逃遁而去。
但在矿井里,有点危险。
张全的声音,透着入骨的阴毒。
没事他就会备着一些,放在储物袋里。
要直接下手么?
当真是好手段!
“留心他的土遁。”
而且这里是张全藏身的地点,仓促之间,墨画不曾细察,不知道他都有些什么布置。
那个清冷貌美的小姑娘,手中蕴着的剑光熠熠生辉,且有白火缭绕。
张全骤然色变。
铃声一响,阴风吹过。
张全取出一个血纹青铜药瓶。
这又是什么手段?
怎么能布下这样的阵法?
附近的土系阵法以阵盘做阵媒,地上的阵盘,是能看得到的,只要避开阵盘,就能避开阵法。
可能是矿井有些特殊,里面气息混杂且危险,地火阵的威力比他想的要大。
张全恨得咬牙切齿。
张全心生忌惮,忍不住骂道:
“我必杀了你们1
不一会儿,轰隆一声,爆炸声响,矿井崩塌。
墨画震惊道:
“你这么大年纪的修士,怎么脸都不要了,让我一个十来岁的小修士跟你单挑……”
他眼角的余光,瞥到身后,有一点金光。
阵法可不是一般修士能学会的。
他虽不懂阵法,但并不是没有应对阵法的经验。
这阵法究竟是谁布的,又是怎么融于大地的?
张全完全不明白。
张全环顾四周,果然看到远处一个大石头上,墨画盘腿坐着,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手上立马被划出一道血痕,溜出一丝血迹。
算是居家旅行,挖坑埋伏,设计杀敌的必备阵法。
他慌了。 当时在百花楼,他服了尸血丹,修为增强,这才勉强将这白衣小修士压制祝
而这三个小修士中,这个年纪最小,看着天真,但又心眼最坏的小修士,必然是这枚针的始作俑者。
既然知道是阵法,那便好办了。
张全沉默不言。
白子胜道:“不会把他炸死了吧?”
这几副阵法手法特殊,灵墨浸入土石,阵纹与大地契合,是墨画借厚土阵,观想大地道蕴后,才学会的手段。
白子胜点头。
现在也刚好派上用常
张全又逃,又被困,又被白子胜追上。
墨画悄咪咪笑道:
“我给张全准备了见面礼1
在他消失的片刻后,一枚火球术,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了旁边一片碎石处。
是阵法!
这附近的地上,布有阵盘。
墨画捂着耳朵,白子胜和白子曦不明就里,但也都学着他捂了耳朵。
地面渗出血迹。
张全以手臂,格开这枪。
如今他身受重伤,又受药力反噬,必然不会是这小少年的对手。
那这根针,便是这三个小修士的手段。
“修道险恶,不能太莽……”
白子胜枪势汹汹,直取张全喉咙。
一道金芒先至,而后枪出如龙。
还说一定要摆个威风凛凛的姿势说,以显帅气和目中无人。
“我们跑远点。”
便在此时,白子胜又是一枪刺出。
以地为阵媒,画地成阵。
等火球术命中碎石地面,白子胜也刚好一枪,捅了过去。
张全狼狈招架,几个回合后,渐感吃力。
“他若钻地,尽量把他往土牢阵的方向上逼……”
追踪而来的,是这三个小修士。
白子曦轻声叮嘱:“小心。”
张全用尽全力,硬生生受了白子胜一枪,而后以掌将白子胜震飞,接着遁身入地,向外面逃去。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还是被困住了。
以阵法克制自己的土行遁术。
“敢暗算老子?1
白子胜微微皱眉,墨画也是目光微凝。
这根针,他看不明白。
废弃的矿洞,废铁,生锈的矿车,满地的碎石。
“不能让他嗑药。”
张全大惊。
这么一看,这根针,就是追踪用的。
墨画又亲手在地上画了几副土牢阵。
“这些东西,我本来,不想让任何活人看到的……”
走投无路,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墨画也不确定,“应该不会吧,一品的地火阵而已,而且矿井也不深……”
几次三番,张全明白了。
张全心中一凉,忍着伤痛,随即恼羞成怒。
四周山石颤动,簌簌脱落,露出了藏于碎石之中的数十具黑色棺木。
棺木之中,传出指甲撕挠之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醒了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