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更要谨慎,哪怕种下了本命长生符,也不要掉以轻心。”
枯瘦老者淡淡道,“我们只要将上面交代的事做好就行。”
“到了他这个境界,别说在同一个州界,就是同在一个小仙城里,他遮住行迹,你也发现不了。”
三人走后,过了一段时日,千家镇的山路上,又走来了一个怪形怪状的人。
中年修士微怔,放开神识,感知片刻,渐渐皱起了眉头。
“这三才易数铜钱是好东西,但也要看什么人来用,用来算谁。”
而且这水到底有多深,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三才易数铜钱算得未必准,但也已经是他们唯一的线索了。
“是了,这种匪夷所思的阵法,的确像是那人的手笔。”
中年修士一怔。
白衣少年叹了口气,便暂时将这件事放下了。
这整片灵田,原来就是一道阵法!
白衣少年将这件事,告诉了老者与中年修士。
白衣少年指着远处的灵田道:“那里有阵法。”
中年修士皱眉:
仍旧没算出什么。
白衣少年的目光,却露出一丝坚毅。
“这你就别管了,最好也别问,这种事,不是你我有资格过问的。”
中年修士问少年,“你知道这是什么阵法么?”
枯瘦老者瞥了他一眼,“因为他是阵师,还是天赋近乎妖孽,阵法近乎得道的阵师。”
一些高品阵师,也不过是年龄比他大,画的阵法比他多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三人就留在了千家镇。
中年修士有些扫兴,“找了半天,不还是跟没找一样么?一道阵法,能说明什么?”
枯瘦老者取出铜钱,掷于空中,落在手掌。
周身没有一丝气息。
“现在怎么办?”中年修士又问。
“他掩住气机,我们就没办法了。”
为何而来,做了什么,又何时离开,一切毫无头绪。
白衣少年更加潜心研究阵法,如今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二品阵师。
但他没具体解释。
只是大概知道,那人来过这里。
中年修士闻言问道:
确实是有些不一样……
你这世家子弟,不愁吃不愁吃,也不愁修炼,安安稳稳待在富贵窝里不好么?
非要出来趟这个浑水。
中年修士问老者:“我们还有时间么?”
见铜钱卦数,口中默念着什么,半晌后才叹道:
他之前所学的,也不过冰山一角。
白衣少年摇头,“不一样。”
枯瘦老者看着白纸一样的少年,也不忍再说什么,只好叹了口气。
枯瘦老者将事情说得很严重。
路人看着他,见若未见,仿佛他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我道行不够,拿来算算别人还行,用来算那人,就是班门弄斧了……”
白衣少年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我只知道这灵田里的阵法不一般,但具体怎么不一般,还看不出来,要花点时间研究一下。”
少年百思不得其解。
为的就是别让这少爷本本分分,不要自作聪明,也不要做些出格的事。
直到有一日,他登山远望,将整片灵田尽收眼底,这才猛然惊觉,恍然大悟。
……
“想来这便是庄先生的手笔了……”
随即他又在心里嘀咕道:
少年摇了摇头。
田里画着的,明明只是育土阵之类的简单阵法,但整座灵田,却散发着截然不同的生机。
此间没什么线索,三人便要离去。
他想知道,庄先生究竟是何等风姿。
白衣少年摇头道:“不一样的。”
中年修士有些惊讶,“你是二品阵师,还有不会的一品阵法么?”
他也曾经沾沾自喜,觉得阵法不过如此,天下的阵师,即便比他强,也强不到哪去。
老者道:“有没有时间,与我们无关,要看那人的心情,他愿意给我们时间,我们就有时间,不愿意给,那我们就没时间。”
“您放心,晚辈记住了。”
中年修士道:“阁老算出那人,就在此州界,想来找到他,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绝阵?”中年修士完全不懂,“就算是绝阵,不也还只是一品么?”
“是一品。”
被这孩子的爹灌了几坛子好酒,喝得糊涂了,一时口无遮拦,就将这件事答应了下来。
枯瘦老者道:“这道阵法,可以证明那人的确来过这里。我们只要继续找下去就好了。”
“不是一品阵法么?”中年修士问道。
两人同样非常吃惊。
“不是有着阁老给的三才易数铜钱么?”
枯瘦老者又抛了几次铜钱。
一想到这,枯瘦老者就想抽自己的嘴。
“狮子尚有打盹的时候。”
也是自己嘴贱。
藏于冰山之下的,才是阵法的本质,也是阵法蕴含的大道。
白衣少年没事也会往灵田里去,他想知道,灵田里究竟画了什么阵法。
露出了一身道人的打扮。
与此同时,一丝诡异的气息,自他身上传出。
有点累,想偷懒请个假,但看到大家投了月票,又不太好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