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重山去送的镯子,我不知道——”
谢琼胸口陡然一沉。
她倒觉得要是那夜崔泠故意相避不肯见她,这些日子里她跟谢重山都一切才都更理直气壮。可既然不是,那有错的人似乎就是她······
“我知道!”
院子里有少年展着臂,擎着阿宝过来,衣衫如同身侧绿竹般在风里翻转摇曳。
阿宝逆风而起,得意地清啸几声,绕着院中廊柱飞旋。
难怪刚刚周遭安静了许多,原来它是去找了帮手过来。
“阿宝说它想和你一起玩,可你又不得空,还给它委屈受。我只能带它过来找你。看看你是不是趁着我不在就欺负它。”
谢重山朝谢琼眨眨眼。
谢琼暗暗咬牙,如今她还浑身不得劲,一见到罪魁祸首就更不自在。
“拿走镯子的老仆右手上缺了小指。应当是好找的很,只是崔郎君要小心,说不准你回去便会发现他早就急病身亡,或是告老还乡而去。到时候可怎么给虫娘交代?”
谢重山挑眉道。言语中的讽刺令崔泠皱眉沉声:“你是怀疑我还是怀疑崔家?”
“我不敢怀疑。只是有什么说什么,连你堂堂崔家郎君都敢骗,那老仆不是胆大如天早有谋划,就是背后有人撑腰。反正不管如何,你肯定找不到他。”
谢重山不咸不淡顶回去,又扬起手领着阿宝飞了个来回。
除却谢琼,他从来不把宛城的贵族子弟们放在眼里。任他们是嘲笑他也好,瞧不起他也好,他都不在意,又怎么会惧怕一个崔泠。
崔泠从旁瞧着,自谢重山一出现,谢琼便将全副心神放在他身上。他心里有了思量,面上却愈发不显,只是转而对谢琼道:“虫娘,信不信你自己决断。只是我还有些事要单独对你说。事关叁嫂,不如我们到屋里详谈。”
他要将谢重山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