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真的喜欢我,只是因为我与他一生仅余的温暖十分贴近,所以他往我这里靠拢,他在治愈他的童年。”元卿凌说。
“嗯?”宇文皓一时不解。
“他母亲和我相似,我又是猴子的前主人,恰好他的母亲和猴子都是他最亲近的,他认为安全的。”
宇文皓想了想,“你说得虽然有点道理,但是他在镜湖里对我说那句话,两年之后要把你夺到手中,是有野心的。”
“他其实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跟你说那句话或许是想激怒你,或许是想试试自己是否要这样,刚才的一番谈话,我能看出他现在心头的彷徨,他原先是有目的的,但是当复仇之后,他忽然就不知道要做什么了,他很空一虚,很失落,因为复仇没能让他感觉到多开心,于是,他想起猴子描述的那个世界,他对那个世界充满了向往,他认为这或许可以成为他的目的,如果达不到这个目的,他会转移方向,觊觎北唐的江山,他要确保自己有事可以做,有目的有方向地活着。”
宇文皓听得膛目结舌,“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是这样想?”
元卿凌笑笑,“我副修过心理学,从谈话,表情上,能大概猜出心底的想法。”
宇文皓看着她,“那你说说我心里在想什么?”
元卿凌给他递了一杯茶,“你想把红叶撵出京城。”
宇文皓接过茶,低低咒骂了一声,“没错,这就是我现在所想的。”
过了两天,大皇子宇文君那边来了人,说大皇子被人打折了一只手,叫宇文皓去救他。
宇文皓差点忘记这事了,但私盐的事,本来就见不得光,之前叫了人压下了这事,本以为就这么过去了,殊不知还敢登门讨要银子,要不到还打人?
宇文皓马上让齐王带京兆府的人过去,把打人者逮捕归案。
然而,晚些的时候齐王回来禀报,却一脸的伤,说不出的晦气,“抓什么抓?都是他闹出来的。”
“他闹出来的?怎么闹?不是说被打折了手么?”宇文皓怔道。
齐王恨恨地道:“是他自己撞的,五哥原先出面处理了这事,他便以为有人撑腰,竟敢去登门找人家退回银子,不承认损失,说那些银子是借给对方的,对方不给,他就跟人家打起来,打伤了好几人呢,怕人家闹起来,这不,自己撞折了手想要恶人先告状呢,我去处理,他还说我不帮他,把我也揍了一顿。”
宇文皓没想到他连这种伎俩都出来了,不禁摇头,“这事你看着办吧,要么就告诉父皇去。”
“告诉父皇也无用,父皇压根都不愿意见他,顶多是传道旨意去训斥一顿,可他都烂成这样了,也不怕训斥。”齐王气呼呼地道。
“那……要不告诉首辅一声?”宇文皓道。
齐王摆摆手,“罢了,那褚明阳也是不好惹的,告诉了首辅,回头不定怎么纠缠我呢。”
“谁纠缠你?褚明阳?”宇文皓看着他。
齐王生气地道:“就是她,今日就是指着我来痛斥,说我为了大胖抛弃了褚明翠,褚明翠才会死,外头多少人围观,听到了这话,真是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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