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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怔了一下,随即一拍桌子,喜道:“对,庆大公主,孤的老姑姑,如今都九十八了,还没嫁出去呢,回头撺掇她挖了女儿红出来给孤喝了吧。”
常公公伸出舌头沾了一点酒,嗷嗷地叫着说香,然后道:“太上皇您趁早打消主意吧,庆大公主自己就爱酒,只怕她那坛子酒早就被她挖出来喝光了。”
“回头去内府那边打听打听,问问看庆大公主进来挖酒没有。”太上皇道。
常公公应声,慢慢地把酒喝了摇头晃脑地出去。
殿中两人,放下了酒杯,对视了一眼,褚辅道:“这一次太子设局,夺了狄魏明的主帅之位,算是镇住了狄家这边,好歹能缓些日子。”
太上皇点点头,“嗯,缓些日子也好,有三几年的,足够太子站稳阵脚,也足够我们冶炼大周的兵器,孤日前已经派人盯着鲜卑的红叶公子,他迟迟没有离京,估计是有盘算。”
“您觉得,他会盘算什么?”褚辅问道。
太上皇眯起了眼睛,锐光透彻,“要么接触老大,要么接触老四,这种人,无宝不落,既入了宝山,也不会空手回。”
褚辅点头,“嗯,您分析得在理,太子早先也命人盯着他了,看来,你们祖孙是想到一块去了。”
太上皇面沉如水,“越是在这种看似是太平盛世里,越是危险,太子谨慎点是没错的,不过,在有些事情上,太子未免稚嫩,你这把老骨头还得给他撑着点儿,别叫他着了人家的道。”
褚辅道:“嗯,知道了。”
楚王府里。
汤阳这天傍晚忽然问起宇文皓,“您今年生辰是铺张还是一如既往的低调?”
“低调。”宇文皓头也不抬地道。
生辰有什么好庆祝的。
一旁的元卿凌怔了一下,“你生辰?什么时候?”
“初十啊。”宇文皓看着她,语气有些不善了,“好啊,老元,你连我生辰都不记得了?”
元卿凌笑笑,“我连自己的生辰都不记得,莫说你的。”
宇文皓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生辰?”
元卿凌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自己的生日肯定是记得的,但是原主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她真不知道。
汤阳和宇文皓交换了一个眼神,明白,借尸还魂的人,哪里知道原来主人是什么时候生辰呢?
好在也查也不难,叫人去问一下老夫人便是。
汤阳便去了,老夫人告诉他,元卿凌的生辰是中秋节那天,且老夫人脸色有些不好,说对庚帖的时候就交换过生辰八字,怎么王府会不知道呢?
汤阳笑着道:“那会儿的主事嬷嬷不是喜嬷嬷,她因而不知道,也懒得翻找,便叫属下过来问问,不过,您也别生气,太子妃也不记得太子的生辰。”
老夫人气得笑了,“这丫头没心没肺的,竟连自己夫婿的生辰都不记得,该打。”
老夫人之前在王府住了几天,然后便回了府中,到底总是放心不下点心们,所以隔几天就去一次,十分奔波,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得见孩子们,心里头舒畅,病情竟大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