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子府怎么还不到?
一路听着唢呐乐器弹奏,萧勾玉头疼死了。
眼前一片红色,什么都看不见。
等到下轿子的时候,她是要被新郎背着走到成婚的大堂的。
萧勾玉有点担心赵集背不背地动她。
赵集下了马,喜婆将萧勾玉搀扶着到轿子边,赵集上前将她背到背上。
喜婆笑得合不拢嘴,“新郎背新娘,万事不用愁!”
赵集乐呵呵地背着萧勾玉来到喜堂,因为皇帝病重,没法前来,所以只有德妃坐在主位。
来参加婚礼的也都是皇亲国戚,前朝重臣。
司礼唱喏:“羣祥既集。二族交欢。敬兹新姻。六礼不愆。新人行礼,拜天地——”
两人手牵着红菱,正要弯腰行礼,便被一人出声打断。
“慢!”
一身着红色皇子服的少年从喜堂外走来,黑色名贵的麒麟靴一步一步踏了进来。
“太子与萧家大小姐大婚怎么不让皇兄前来观礼呢,可真是让人伤心。连杯喜酒都讨不上,真真是寒心。”话里句句委屈,可语气却冷飕飕地,恨不得扎死人。
“七皇子,不可胡闹。你弟弟大喜的日子,还是不要生事端的好。来着皆是客,来人,请七皇子去一旁观礼。”德妃凝眉,临危不乱地将场面稳了下来。
赵褍轻轻笑了笑,看赵集不动声色地将萧勾玉护在身后的举动,笑得更是好看,宛如冬雪被阳光融化,在场的人都看愣了。
也只有赵集心里冷了叁分,他知道,赵褍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自己只怕难逃一劫。
赵褍抬起白皙的手,动了动食指,无数穿着盔甲的士兵围了上来,将在场所有人挟持住。
来观礼的还有其他皇子公主,叁公主因为突发风寒没有到场。
德妃被一个面具人用匕首抵住了喉咙,赵集心中焦灼万分,“母妃!”
萧勾玉听到动静,本想掀开红盖头,却被赵集拉住手,“妡妡,你还没有成为我的新娘,盖头别掀。放心,会没事的。”
听到赵集这样说,萧勾玉心里才稍稍安稳。
德妃不愧是经历十几年宫斗的人,丝毫不惧,“皇儿们莫怕,你们都是一个父皇所生,是血脉至亲,七皇子不会杀了你们。赵褍,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本宫来,不要残害你的兄弟姐妹。”
赵集眼里泛着泪,他知道,自己的暗卫还有侍卫们,怕是已经被处理完了。
他能做的,就是保护他的母妃,还有未过门的妻子。
“七皇兄,我这辈子没有求过什么,从小到大也从未抢过你任何东西,自问不愧对兄长,敢问七皇兄为何在弟弟的大婚之日如此发难。”赵集将萧勾玉护在身后,他身旁早已被明亮的剑包围。
太子大婚,本来是部署最为严密的精装部队,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赵褍早已布下了死局,将那些人全都换成自己培育的死侍,而南朝的掌握军权的虎符,也早已到了他手里。
他的父皇,今早已经被他掐死在了寝宫。
如今,整个南朝,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现下,不少人跪在地上求饶倒戈。
可赵褍眼睛死死盯着穿着婚服的萧勾玉。
这一切,本该都是他的,太子之位是他的,萧勾玉是他的。
“赵集,你错就错在,生下来。”赵褍拿着利剑,将赵集一剑穿心。
“皇儿!”德妃凄厉的大喊,脸色灰败,再也没了方才的从容不迫,看着赵褍的眼变得仇恨恶毒。“我要杀了你个狼心狗肺的……”话没说完,德妃被一剑封喉。
萧勾玉掀开红盖头,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赵集,又看了看旁边被挟持哭泣的宾客们,那些玩得好的皇子公主们。
云苏越要上前救她,被几个高手围困,连近身都不能。
萧勾玉擦干净不知道何时掉下来的泪,将赵集从地上扶到怀里,颤着嗓子道:“赵集,别怕,我会想法子救活你。”
赵集虚弱的抬起手,他身上都是血,他想再最后摸摸萧勾玉的脸。萧勾玉知道他的意思,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鲜红的血染在她白嫩的脸上。
赵集闭了闭眼睛,攒了力气,用不多的气息道:“妡妡……别,别哭……对不起……你不能嫁给我……”话没说完,赵集瞪着眼,最后一滴泪流了出来,没了气息。
萧勾玉哭着道:“没事的,赵集,生来做不成夫妻,死后我们做鬼鸳鸯。你等我,我这就陪你。”
说完,她抽出赵集身上的剑,要往自己身上刺去。
“大小姐!”
“!”
赵褍飞快上前,将她弄昏过去。
他将萧勾玉抱了起来,看向四周众人,留下一句,“不要留活口。”
便不再理会那些人的求饶,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