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纶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夫君早年的时候在江湖上卖艺,曾与人发生过争执,被一个没习过武的乡人砍中过一刀,伤口在左肋的位置,此事他一直引以为耻,除了我这个共枕一席的夫人外再没告诉过其他人。
“后来为了掩盖住那道伤疤,他还在那里纹上了一只猛虎,看到那副刺青的时候我就知道床上那人是他了。”
陆景回忆了下自己检查尸体的时候,的确曾在尸体的左肋下看到过一副猛虎刺青图,这么说来死的那人,也就真的是蒋堂主了。
于是陆景又问了下一个问题,“金多多说蒋堂主在临死之前,曾请他去房中一会,蒋夫人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温纶摇头,“我不知道,而且说实话,我也不太相信,先夫……性子孤僻,全部心思基本都扑在火药上,不喜与人交往,这在武林之中已经不是秘密了,而金老板,也是出了名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先夫之前从未与金老板打过交道,这次虽然一起来给我的外祖母贺寿,但是两人之间也没什么交流,我都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说过话,先夫忽然将金老板喊进屋内密谈,先不说此事是真是假,以金老板的警觉性,我也不觉得他会这么随随便便的就孤身赴会。”
陆景知道温纶的话没错。
他也算是和蒋雷打过照面了,知道这位蒋堂主的自闭属性,而金多多作为天玑榜上有数的高手,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这么多年都甚至在老婆面前都没摘下过面具,当然也是足够谨慎的人。
所以这两人一个看起来没有邀请另一个人理由,而另一个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会轻易应约的人。
这事儿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金多多在说谎。
然而陆景还是没有完全放弃,顿了顿他又道,“蒋夫人觉得他们两人见面,会和那口箱子里的东西有关吗?”
“什么?”温纶似乎有些没听明白陆景在说什么。
“哦,蒋堂主屋里那口箱子,”陆景道,“就是在床边的那口,听负责打扫的侍女说蒋堂主对那口箱子很重视,不许其他人靠近。
“但是下午的时候我打开了那只箱子,却是只在里面看到了一些衣物,还有一千二百两银子,以这些东西的价值,显然不足以让蒋堂主如此看重。”
“所以呢?”温纶淡淡道,“陆大侠想说什么。”
“我想说按照蒋夫人你之前的说法,金老板和蒋堂主之间无冤无仇,我完全想不出金老板有什么杀害蒋堂主的理由,他甚至就连蒋堂主身上最有价值的佛怒都没拿走,我唯一勉强能想到的解释,就是因为那口箱子里的东西。”
“陆大侠多心了,那口箱子里的确只有些银子和日常衣物罢了。”温纶道,“我夫君之所以对那只箱子比较上心,是因为他晚上睡觉的时候会将佛怒给放在里面。”
“这样吗?”陆景怔了怔。
“抱歉让陆大侠失望了,陆大侠如果想找到凶手,不如还是再从其他方面考虑考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