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并不太担心言光伯要抓的那个名叫向飞熊的逃犯。
皇城司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向飞熊犯事后,他的家人朋友,武功师承都被扒了个干干净净,而这些出发前言光伯也都已经对陆景一一交待了。
打一个所有信息几乎全透明的对手要是再打不赢,那陆景这两年就算白练了。
实际上他这次出城主要警惕的还是那些无法以常理度量的诡异之物。
自从经历过秘籍杀人事件,又翻看过阎王箫的随笔后,陆景已经清楚这个世界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危险可以说无处不在。
这也是为什么他这段时间练功这么刻苦的原因,整个人的状态就好像又回到了之前考研时。
直到通过一通猛肝,将自己的属性都给刷了起来,这才稍微有了一些安全感。
陆景随后又拉着几个村里人,问了问他们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得到否定的答案后这才放下心来,又回到了皇城司诸人所在的那间屋子里。
而这时太阳已经下山了,晚饭也做好了。
只是因为陆景一直没回来,言光伯他们都没动筷子。
而等好不容易吃上了饭,众人却是又听到屋外传来了一片吹打奏乐声。
言光伯的一个属下找到了给他们做饭的农妇,一打听才知道是村里一户人家娶亲。
“回禀各位官爷,娶亲的人叫崔二狗,是村里有名的懒汉,因为四肢不勤,没有女人看的上他,一直打光棍儿到现在。
“结果这次不少流民逃荒到这里,好多人也没个地方能落脚,于是就有人家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崔二狗,可惜了啊,我瞧见过那姑娘,白白净净的,应该还读过书。”那农妇惋惜道。
皇城司的众人闻言也是一阵感慨。
这就是天下不太平的坏处了,一旦乱起来,很多人的命运就会被时代洪流所裹挟。
不过这段时间比这更惨的事情他们也见过不少,早就见怪不怪了,再加上身上还背着差事,只是讨论了几句,就又埋头吃饭了。
等到了戌时二刻,扮作渔翁的察子早已经收杆,改蹲在了芦苇丛中,注意到对面的江岸飘来了一艘小舟。
小舟上只有船头站着个船夫,船上却是并没有坐人。
负责监视的察子起了疑心,这个时间点摆渡的人应该都已经歇息了,这小舟出现的很是可疑。
于是他便盯紧了这条船,眼看快要靠岸,从船舱里忽然跳出了一个黑影来,那人先前应该是卧在船舱底部的,以至于岸上的察子没能发现。
而等看到的时候,那人已经落在了地上,随后没有停留,警惕的向四周张望一番,便怀抱着一对儿铜锤,向着不远处的密林走去。
结果他只走出不到几步,便听到了炮仗升天的声音。
于是目中凶光一闪,也望向了炮仗被点燃的地方,而那里的察子已经抽出了刀来。
他知道只要稍微阻拦拖延一下自己的同僚就会赶到。
然而他却是有些低估了目标的凶悍,或者说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待那对儿铜锤落下,原本想要与敌人周旋的察子,赫然发现自己前后左右的退路都被人给封了起来!
不得已之下,只能举刀硬接,而结果……便是刀毁人亡!
其中一只铜锤直接砸断了他的佩刀,随后又向着他的胸口落下,将他的胸膛直接砸的凹陷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