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温的室内,倪漾却只觉得冷,已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她深刻感知就近的暖意,本能取暖地朝陆司敬靠去。
两年了,她从没一刻,能到这么满足的地步。
对陆司敬,又是何等的治愈。
他安稳把她放到床上,掩好被边,倪漾翻了个身,面对他,安静的睡颜,眉眼微垂的恬淡,五官玲珑的漂亮,暖黄的灯光下,如梦大临。
陆司敬竟有一秒没忍住,轻轻笑了起来。
还是像个孩子,紧抓着他手不放。
可难遮心底的苦涩,连现实都在向他证明,原先爱情需要的真的不只是爱情,还有势均力敌的能力,两年时间,他消去了阻挡在他们之间的一切障碍,他向所有人证明了他的能力,除了她。
现在,似乎到了把握机会的时候。
静默之间,陆司敬望着倪漾的眉眼,蕴入深情。
——这两年,漾漾,我没有一天不想你。
但倪漾是真的喝多了,她从没喝过烈性这么高的酒,烧喉烧心,难受难忍,一整晚翻来覆去的痛苦,她自己感觉不到,陆司敬倒是了解得清清楚楚。
刚要躺下,倪漾一个不适就皱眉;
刚要靠近,倪漾一个翻身就把他踢开;
刚要搂她,倪漾一个巴掌就打在他脸上......
还有更多的精彩,陆司敬好歹现在也是工作忙碌的董事长,之前整个一周都在外地出差连轴转,好不容易回来又被沈舒窈搞来兜场,现在总算能好好睡一觉,倪漾不给他机会。
陆司敬就靠在床边,垂眸望着倪漾终于不闹腾,安静下来的模样,似也笑了。
沈舒窈的消息来得及时:[这次你就别说我不帮你。]
陆司敬:[你想我怎么帮?]
沈舒窈:[什么?]
陆司敬:[沈颂逸。]
沈舒窈:[沈家人,不可能。]
陆司敬:[你可以骗自己更久一点。]
沈舒窈直接给他拉黑了。
陆司敬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不过他更好奇的,为什么倪漾当年离开的那班飞机,沈颂逸也在。
沈颂逸,似乎从一开始就明知会发生的这一切......
沈颂逸,也就是宋初淮,两年前和她一起登上那班飞机,自此之后就隐退到无人能寻的情况,倪漾没和任何人提过。
因为自那一别,沈颂逸和她承认了他长久以来对她的喜欢只能算欣赏,而起初,沈舒窈被沈家压迫,是要他回国搅乱局势的,可当沈颂逸真的以宋初淮这个名字露面公众,他就后悔了,他不想沈舒窈永远困在沈家的大染缸里,遂对倪漾也是不远不近的相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