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哪天闭上眼就走了,关盛鸣那混账东西不会放过倪漾,而一天不了,关盛鸣背后的资本只会越来越厉害。
早在倪漾认识陆司敬前,关盛鸣已经和陆震泓那块搭上了边。
只怕......
但谁都没想,现在先倒台进去的是关盛鸣。
竟也是托黎、陆两家的福。
所以对陆司敬的爱意之上,还有一层感谢支撑。
不然倪漾难以想象,原先那么抗拒资本的自己是如何和陆司敬走到现在这一步。
除此之外,不敢奢求更多。
彼时的病房内,暖阳之下,她放下毛巾,朝他伸出了手。
陆司敬顺应把她搂在怀里,两人面对着熟睡的老太太,陆司敬难免会想到第一次见面那晚,老太太和他说的话。
——“所以无论你们发展到哪一步,我只有一个请求。”
——“别让她掺和进那些麻烦事。”
他做到了。
和关盛鸣相连的那块偏向陆震泓的,无论陆震泓有无参与其中,陆司敬已经全部压制了。
这也算是大洗牌间的一次资本重组,陆司敬获取了更多。
这会儿搂着倪漾,陆司敬也是悄然吻了下她发心,“没事,都过去了。”
再望向病床上面色苍白的老人,他难得坚定的神色,沉默之下,似乎是在无声宣示着什么。
无人所知。
旅行的飞机一路往东北方向飞,走过明月松间,最后在六月初落地在避暑胜地。
因进山路程少有的崎岖,转车又行步的,倪漾一时适应不了,中途难受靠在陆司敬怀里,感受迎面的清凉。
是和他给她看过的所有景点背道而驰的终点。
显然是他早有准备的“惊喜”。
倪漾整个人下车步伐都是踉跄的。Hela
她面色发白,额头冷汗涔涔,拽住他衣摆的指腹都微微僵硬,只剩勉强撑起来的那点儿表情,她恼地拍了下他手,叹道:“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啊?”
身后是余晕的微光,照在男人侧脸,他再简单不过的白衬西裤,是她之前为了独居准备的男款,谁想被他翻出来之后,还真就是他的尺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