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不接的我电话。”陆司敬突然出声,话里尽是不满,满满的抱怨,她居然会比他还狠心,说晾三个月就三个月,陆司敬就没碰过这样的人,简直离谱,他越说,嗓音越哑,还重复,“说实话,你是不是拉黑我了?”
字里行间,倪漾怎么会听出那一丝微不可察的委屈呢?
她被他逗笑,可笑容溢出眉眼时,又被光影染出淡薄的无奈和苦涩。她不是都放手了主动权了么?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没说话,就等同于默认。
就在陆司敬不悦抬头要继续质问时,他意外撞见倪漾浅瞳里那层氤氲而上的热气,像是迷茫的孤帆,就此溺进他无底的心潭。
慌张瞬间布满眼底,他抬手就擦过她眼角,是哄的语调:“怎么了啊?”
倪漾没有说话,双眸清浅又澄澈地只望着他。
情绪在无声间疯狂发酵,陆司敬被她激得直接软了心思,他自己栽的跟头,能有什么办法?他心里还气着,嘴上倒开始哄得起劲:“打也打了,是不是还想骂两声才消气?”
倪漾没忍住,手捶了下他肩膀,哭笑不得的,“我什么时候说我生气了?”
陆司敬一副好笑的破罐子破摔哄人表情,给足了她机会,他打横抱起她时,手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护理过了,还新烫了卷,手感极好的温软,配上淡妆,比谁都明艳的美。
“说你有,”他吻了下她鼻尖,轻笑,“你就是有。”
“无赖。”倪漾说他。
“嗯。”陆司敬倒也坦坦荡荡,右手牵住她落在他肩上的左手,十指交扣,目光描摹她的眉眼,一点点靠近,气音在光下浮沉又蛊惑。
“我是无赖。”他笑得斯文败类,眼底的一汪深水终于波澜万丈起。
倏然间,四目相对。
倪漾后背被猛的一阵力道扣住,压近,陆司敬眼眸泛深,抱紧她的深情,不敌他直接压下的吻,肆无忌惮,又游刃有余。
阳光炙烈照亮心房,刹那间填补了过去三个月的空白,严丝合缝的,又是他们彼此间,无法消磨的那份存在。
紊乱之间,她听到他哑然喊她:“漾漾。”
“这三个月,”他低笑吻她,“我很想你。”
“笙姐,你说需不需要我上去催一下啊,寺庙那边再不去就可能要来不及了。”助理连打了倪漾好几次电话,对方都处于忙线的状态,这难道是在和别人打电话?
倪漾在小助理的印象里,是只可能联系团队的文静形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