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漾刚要被搂住,她就机灵转身,手上的汤勺一下对准他鼻子,故意冷着脸喊他:“陆司敬。”
“嗯?”陆司敬微挑了下眉梢,在笑。
“你别笑。”倪漾也就演戏时候能憋一憋,平常生活真是看到熟悉的人笑她也会被感染情绪,这会儿真就绷不住了。
她恼得捶了下他肩胛,皱眉道:“你再笑!”
陆司敬被她逗得心情倒是好了。
他伸手抚平她眉眼,慢条斯理说:“这么漂亮的宝贝儿,好的不学?怎么就会学人皱眉?”
倪漾嗤声笑了,放下汤勺,用手点了点他鼻尖,“那这不得问你?”
“问我?”陆司敬趁机走近吻了下她唇,浅尝辄止,一副洗耳恭听的认真样,“什么?”
“到底哪来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强盗啊?”倪漾一把掐住他脸,佯装恶狠狠道,“不回自己家尽霸占我家客房?陆司敬,人睡酒店还要付房钱呢,你当我这是做慈善的啊,天天免费给你续住?”
陆司敬被她气鼓鼓的样子逗笑。
一时,锅中翻滚,醒酒汤的浓郁已经肆意弥漫在面积受限的厨房内,热气氤氲爬上那道刚被陆司敬关上的厨房门。
玻璃雾镜模糊映照着两个人搂抱住的模样。
陆司敬双手撑在琉璃台边,微俯下身,靠近到彼此唇只距微毫,随即,偏头再近耳根,他温润如玉的热息含笑弥漫在她耳后那处细腻肌肤上。
哑然轻笑的低嗓磨过她心房:“难道不该是蒹葭之思,我有必须来这儿的理由?”
闻言,蒹葭之思的定义,是对恋人的用词。
他默认了他们的关系。
倪漾心脏重重一跳。
陆司敬一览无余倪漾的震惊,他笑着尝了口醒酒汤:“味道不错,厨艺进步了?”
这句反问说得倪漾脸蛋更红,她思绪混乱,冷不丁就反驳:“要你夸我!”
陆司敬笑意不减反增,像是今夜有了倪漾,无论如何低沉的气氛都能骤转活跃,他勾起她下巴,目光游刃有余地扫过她眉眼,黯哑道:“可惜,是不是没放糖?”
“啊?”倪漾滞顿了下,“我明明放了——”
她明明有放一大勺,却在想解释时,已经被陆司敬缠绵而来地吻住,他是故意的,拿这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次的吻比之前每一次都温柔,像是极为珍贵的宝物,连他自己都舍不得碰,但又无法遏制地喜欢,再到恋慕的渴望,一点点地靠近,沉浸她的所有。
从没碰过如此单纯的恋爱,都像是初出茅庐的新手。
两人吻着吻着都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