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阻碍,陆司敬郑重其事道:“她永远会是我生命的唯一,没有任何例外。”
倪漾是不知道老太太和陆司敬聊了什么,但很明显,吃完饭之后出去散步,他整个人的表情都变得明朗了,是她之前从未见过的。
两人走着走着,慢慢就走远了。
午后暖阳,照亮不远处的漫漫长道,好像记忆里,这片没建别墅区之前,是倪漾小时候住的矮房。
那时候真的无忧无虑,没有感情纷扰,算是最开心的时候。
一点点往前走,不知不觉,倪漾笑了出来。
连带着,陆司敬也被她情绪感染了。
“笑什么?”
倪漾摇摇头,只是在看尽这条长道,想起过往很多事时,没忍住眼底莫名又蓦然的酸涩。
很轻很轻的嗓音,她和他说:“陆司敬,我说我们有空的话,要不要再去一趟进缘寺?”
陆司敬含笑看她,似乎是不置可否的默认。
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可其实陆司敬做了什么,倪漾这两年统统摸清楚了。
当时离开的那班飞机黎笙之所以查不到,是因为她临时调转目的地为海城,她想放下,却又根本没法说服自己放下。
两年的感情,不是玩笑,是一遍遍亲吻深刻到骨子里的。
倪漾即便放手,也做不到完美落终,只能在那晚,再坚定的唯物主义都还是直接被爱意打破,她飞去了海城。
在那里,她听到了那个上上签的故事,也看到了青黛高墙里,凛然受困的那个自己。
曾几何时,她试想过很多遍,如果真的只有一次,仅仅一次,不唯物只唯心,结果会不会不同。
为了他,她可以虔诚,也宁愿虔诚。
明知他日后必将陷入步步为营的困境,她彻头彻尾都只有一个愿望,只愿他能在日复一日的蛰伏里,最终全身而退。
好在她之前那么多年的不幸换来了之后的幸运,厚积薄发。
现在倪漾走在陆司敬身边,听他迎风温热的声息,她突然慢下脚步,一点点感受他怀里的温暖,满足微笑了。
或许不再是伫倚危楼风细细,拟把疏狂图一醉。
真正的碧海青天,应该是——
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