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向南的自我介绍,林夕愣在当场。她的新邻居?
半晌后,才如梦初醒地问道:“你在搞什么鬼?什么时候搬来的?原来的住户呢?”
向南面不改色地答:“我搬来一个多月,原来的住户自然是卖了房子,搬去别处了。”
“……” 林夕上下打量他,柳眉轻蹙:“你搬到这里来做什么?”
向南不答反问:“你说呢?”
林夕沉默了:“既然你要住这儿,那我搬走。”
向南无所谓地耸肩:“只要你人在帝京,我都找得到你。你搬去哪儿,我跟到哪儿。”
林夕安静地盯着他,不说话了。
清丽的素颜,连生气都那么好看,向南视线在她脸上仔细描摹,眼神带着几分透澈,似是要将她看穿,半晌后,低声说:“你若心无杂念,又何必躲我。”
林夕沉默片刻,不怒反笑:“我只是不想跟一个讨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
向南墨黑的眸子里映着点点灯光:“什么都称心如意,那就不是生活。”
“……你说完没?” 林夕不想再跟他逞口舌之快,作势要关门:“说完赶紧走,我要睡觉。”
向南见状,没再出言刺激她,微微颔首,音色如水般温柔:“晚安。”
话音刚落,林夕立刻砰地关上了门,站在门前陷入沉寂,看这样子,轻易是摆脱不得他了。只是,人都应该在对的时间做对的事,而在错的时间做对的事,只会让彼此都感到疲惫。
就像当初他无视她的意愿,擅自破坏联姻,他根本不知道,她花了多久时间去做心理建设,花了多大力气去说服自己,那才是她该走的路。明明她都已经做好准备,去过那样的生活,可是他非要把她拽出来,非要强加他的意愿在她身上。
就好比硬去救下一个寻死之人,却不去想人家活着要面对什么。
*
隔天早上,林夕打算去工作室瞧瞧。她才刚推开门,对面单元的门就打开了,向南从里面走出来,步履沉稳,神色如常。
这么巧?林夕若有所思地瞥他一眼,径直走过去摁下电梯的向下键,安静地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