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庆沉默寡言,在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办。
南竹则在那跟向真絮絮叨叨,基本都是他一个人在说话,向真偶尔回两句。
扯来扯去,没话有话的南竹什么都能聊起,忽想起一事道:“向真,才多久不见,你修为就突破到了上玄,我如果没看错的话,你年纪再大也没超过四十吧,不到四十就突破到了上玄,乖乖,你修行天赋很牛啊!以后成了大人物,记得别忘了我们呀,给条大腿让我们抱抱,实在不行让我们发个财也行。”
说到向真修为的事,沉默中的庾庆也回头看了看向真,确实,之前一直在折腾,竟忘了问这事。
而被提及这事的向真竟罕见的左右扭头看了看四周,然后才低声徐徐道:“能突破到上玄,大概和我修行天赋无关,应该是沾了蜂王的光。”
蜂王?什么蜂王?庾庆和南竹一愣,旋即齐刷刷看向了向真,那瞪大眼睛的刹那似乎摩擦出了声音一般,他们之间所谓的蜂王还能有哪个蜂王?
南竹不敢相信,也看了看四周,忍不住低声确认:“百花那只蜂王?”
向真默默点头承认。
南竹还是不信,“他能给你这好处?”
向真:“他说他也给过你们,是你们自己不要的。”
南竹瞪眼,“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目光跳到了庾庆身上,眼神要吃人似的,“老十五,不会是你假清高拒绝了什么吧?”
庾庆思索了一下,茫然,不敢确定道:“应该没有吧,他好像没说过给我什么呀?”
算了,南竹不问他,直接问向真,“你就说他到底给了你什么东西吧。”
向真:“酒,说是那神树果子酿的酒,说多加饮用后对一定境界的修为突破有好处,我起先并未太当回事,直到修为突破后才意识到了他没有骗我。他说他邀请过你们喝,你们却无人敢喝。”
酒?南竹和庾庆相视无语凝噎,双双懵在了那。
良久后,南竹忽一声哎哟,一把搂住了自己胸口,一副心口痛的样子,且真的是满脸的痛苦不堪,无尽懊恼般,口中喃喃,“酒,最好的宝贝居然是酒,我,我,我,我,弄那么多蜂蜜出来,怎么就没想到酒啊,那可是仙酿啊,天呐…”复抬头,看向庾庆,满眼复仇之火,“老十五,咱们得想法再进去一趟才行。”
庾庆想点头,忽又意识到了什么,冷眼瞅向他,“你若是没偷人家东西也许还能再进去试试,现在你想进去找死别拉垫背的,你去我保证不拦着你,妈的。”
他肠子也悔青了。
正这时,突有一凤族人员飞身而来,本一脸微笑的来人,见到师兄弟二人丢了祖宗般的样子,不由一愣,行过礼后,问道:“怎么了?”
南竹失魂落魄,无言以对。
起身的庾庆亦无力摆手,“没什么,可是有什么吩咐?”
来者道:“族长请探花郎过去一趟。”
“哦。”庾庆强打了些精神,这倒是很罕见的事,问道:“族长何事召见?”
来者摇头表示不知,庾庆也不能拒绝,遂跟了人家去。
“啊!”南竹突然双手举天,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哀鸣。
此举惊出了洞里的牧傲铁,四处看了看后,闪身到他跟前问道:“怎么了?”
南竹突然一把抱住了他,两腿一软,挂在了他的身上,埋头在他胸口,竟发出呜咽之声,“老九,我好难过,我好心痛,我不想活了。”
牧傲铁惊疑,“你怎么了,那个病又发作了?”
南竹在他胸口跟吃奶似的悲苦摇头,“老九,听哥哥一句,什么病都比不上命苦哇,太苦了,活的没意思了。”
牧傲铁看向向真,请教状,又四周看了看,发现老十五不见了。
此时的老十五已经大步进入了凤头岭的树厅内,赶到后的他多少一愣,自然是因为看到了褚平昆也在,心里纳闷,不知这一出又是怎么回事。
面见凤族族长,该行礼的行礼,该有的尊敬不能少,事后懒得多看褚平昆一眼,拱手请教上位,“族长,唤晚辈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凤金旗略抬下巴示意,阿落公当即接话道:“探花郎,是这样的,褚先生想彻底解决凤族山货买卖的归属问题……”
反正就是把褚平昆之前说的那套,逻辑性完整的重复了一遍,询问庾庆意下如何。
还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个,庾庆顿时兴趣缺缺,刚发现丢了贵重宝贝,凤族的山货与之相比连皮毛都算不上,真正是面无表情的淡定道:“这个呀,算了,不用争了,看他缺胳膊少腿的份上,就让给他吧。族长,我在此郑重告知,我桃花居正式退出凤族山货买卖的竞夺,让给那个他了。”
朝褚平昆努了努嘴。
他已经答应了凤藏山让步的,不好再计较下去。
什么?褚平昆两眼鼓大,瞪大了眼死死盯着他,瞬间被搞懵了,预演中没有这个情况,怎么会这样,之前不是还公然扬言要不死不休的吗?
凤金旗和阿落公亦愣住。
好一会儿后,愿息事宁人的凤金旗出声判处道:“好吧,既如此,褚先生,凤族山货买卖就归你吧。”
“不,不是,这…”褚平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茬,关键回去了不知道该怎么交代,把事办砸了,没办法交代。
“什么不是这的?”庾庆言出不逊,一脸鄙视,又拱手上告,“族长,这家伙明显有问题,留下必是祸害,当直接打死,以免后患。”
说我月初骗票的,是污我清白,啪啪回敬耳光,都看看吧,这个作者就是这么刚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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