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堆噼里啪啦的兴奋话,梨花好一会儿才品味过来,狐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乌乌、蒙破、仇峡他们都在,你怎么知道他们知道了云鲲的身份故意瞒着云鲲?”
这话直接问到了关键。
老邱愣了一下,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兴奋过头了,不过也没有太过在意,或者说没太把梨花当回事,梨花在他眼里只是个助力或随从而已,遂强行抹去她的怀疑,“我自有我的办法,总之情况暂时就这么个情况,他们好像有意隔离了云鲲,难怪云鲲跟外面失去了联系,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提醒云鲲,他被蒙骗了。”
好吧,既然他不说,梨花也不勉强,问:“如何提醒,总不能当面去提醒吧?”
老邱:“自然是要当面提醒,不然如何表达和体现出我们的价值,间接提醒甚至未必能让他相信,对你我来说事关重大,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说清楚才牢靠。目前除了当面接触提醒,一时间也很难有别的稳妥办法与他沟通。”
梨花提心吊胆道:“我们如何能不被发现的接近他,你当仇峡他们是吃素的吗?你不会是想让我去将他们引诱开吧?”
真别说,老邱就是这调虎离山的想法,少些高手的威胁,他这边行事能更稳妥一些,反问道:“不调虎离山怎么办,要不我去将他们诱开,你去面见云鲲?你敢单独去见他吗?你单独去见他说的清楚吗?你单独过去能在几千号人当中以最快速度找到云鲲吗?”
不是他鄙视这女人,论能力,这女人远不如他,只配协助他行事。
梨花不跟他扯什么话术,直明要害,“调虎离山和送死没什么区别,乌乌他们随便来两三个咬上我,我还有活路吗?你确定你能在他们打落我之前说动云鲲出手来救我?我不是至美,能被你当傻子利用!”
老邱沉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想退缩不成?”
梨花:“云鲲喜怒无常,你确定这样靠上去他一定能接受我们吗?杀人于他而言,宛若儿戏一般,你不觉得你这是在赌命吗?我觉得这样冒然直接贴上去不妥,得另想个稳妥的办法才行,至少不能这么激进。”
老邱有些怒了,“明明是谋定而后动,何来的冒然?我们谋划在前,既有投名状,又有利于他,于情于理他都会接受我们,此时正是冒险一搏的大好时机,岂能因害怕他而裹足不前?行大事,如此瞻前顾后,如何能成?”
不管他怎么说,梨花摇头道:“老邱,换了别人,我可能还会少些顾虑,至于你,哼,我亲眼目睹了你过河拆桥的利索,所以,我是不可能去做那调虎离山的诱饵的,还是另想出了更好的办法再说吧!”
见她决心已定,老邱气得脸色发青,又奈何不了人家,总不能现在动手打人家一顿吧。
思来想去,他还是不愿轻易放弃,如他所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是最好的取信云鲲的窗口,断然道:“好,既如此,那我一个人去找他。”
梨花一愣,又惊着了,怀疑这魔头是不是疯了?
不过这魔头的大胆,她在仙府之外就领教了。
之前大家困在丁甲青身边的那条船上时,就在丁甲青的眼皮子底下,谁敢跑人?
至少她梨花是不敢在丁甲青眼皮子底下乱来的,人家丁甲青又不知道我们是谁,征了我们的船只暂用而已,逃跑反而会引起丁甲青的怀疑,一旦被抓,后果不堪设想。
可这魔头却敢趁着丁甲青跟人动手搞出动静之际,果断招呼上了他们遁入水中跑人,当时若是被发现,那就完了。
这事哪怕是现在想来,她也依然是心有余悸。
可有一点她也不得不承认,当时若是惧怕丁甲青不敢轻举妄动的话,恐怕也进不了这仙府。
“你一个人?”她试着问了声,想确认对方是不是真的要这样做。
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老邱便干脆果断地将心头的不满暂时摁下了不表,稍作沉思后,徐徐道:“从那边探听的情况来看,有人吐露了一个重要信息,探花郎似乎也知道了云鲲的身份,既如此,探花郎那边一伙为何会与这边分道扬镳?”
大佬说话,在边上没说话资格的霍浪眼皮子略跳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魔头是如何深入三大势力的分布网中探听到这些重要信息的?听话里的意思,似乎还摸到了其中的中枢位置,在旁窃听了三大势力大佬的谈话。
问题是,若真有这深入其中不被发现的能力,只怕已经跟云鲲联系上了,刚才又何须跟梨花因调虎离山之事争的脸色难看。如此一来,他不得不怀疑如此重要的信息是如何窃听来的。
他脑中灵光一闪,闪过了一个惊疑不定的念头,还有灵虫不成?
换了别人,他不会这样想,关键这确实像是灵虫做到的事情,而且在这魔头身上确实有这可能。
梨花:“探花郎又不傻,知道了云鲲的身份,因担心和害怕想远离云鲲,跟这边分开不是很正常吗?”
老邱略摇头,思索着说道:“三大势力那几个头脑也知道云鲲的身份,为何敢将他留在身边?尤其是向兰萱,还将他留在了眼皮子底下当打杂的使唤,连其他几个头脑也感觉到了不正常,在质问向兰萱到底是何用意。根据他们的说法,向兰萱应该是从探花郎那知道了云鲲的身份,探花郎带了一队人离开,向兰萱却亲自将云鲲留在了跟前,这正常吗?”
梨花品出了点意思,“你怀疑这其中有什么名堂?”
老邱颔首,“没错,向兰萱这里有那些头脑盯着,其实也在云鲲的注视下,应该搞不出什么名堂,而探花郎那边却离开了大家的视线,他会不会才是搞出名堂的关键所在?能找到这仙府,还有办法开启,那探花郎确实不简单,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