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绚并没有追杀闻冰艳,而是右手剑瞬间向后一甩,寒光立刻向后飞去,凌厉无比。
「呲啦」一声,随即,一道身影迅速暴退,转眼已经退到了十余米开外的角落里。
李绚没有回头,而是直直的看着面前只有不到五米距离的闻冰艳,轻声说道:「你知道吗,前辈,你至始至终都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可悲角色,不管是对我身后的那位来讲,还是对我来讲都是一样。」
「原来是早就知道了。」闻冰艳死死的盯着李绚,她没有想到今天的这个局,竟然早就被李绚看破。
「不,我不知道。」李绚一直没有回头,他身后那人也一直没有动作,。
李绚只是看着闻冰艳说道:「我原本是想在杀了你之后,再去追杀你家圣女,你们身后的那一位,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两个全都死在我手上吧,没想到我低估了你在他心里的地位,当然也或许是圣女对他更重要一些,所以他出手了。」
闻冰艳的脸色瞬间抽搐了起来,但在转眼间就已经没了任何表情。
「圣女对我们所有人来讲,是最重要的,我们都可以死,但圣女不行。」闻冰艳捂着自己的左手手腕,目光越过李绚,看向李绚身后那人:「师兄,你要小心,他的力量很强,他不仅修行了道门真炁,同时还练有兵家武道。」
法门双修,历来是修行大忌。
因为这么做会极度的消耗时间、精力和修行资源,很难有所成就,不过也并非完全必然不行。
若是当自己主修的法门遇到了瓶颈之时,兼修其他宗派的武道,也不失为突破之法。
但从来没人想到李绚这样的小家伙竟然也敢这么干,他才凝结真种多久,就敢分神去修行兵家武道,不要前途了。
不过话虽如此,法门双修虽然历来为修行大忌,但多年以来,如此做法的人,从来就不止一个。
就是因为这种法门双修,虽然会极大的影响修行前途,但是却能极大的提升个人战力。
「其实小子也不想如此,但此行东南,风险重重,不得已之下只能如此,还请前辈见谅。」李绚缓缓的转身,看向依旧站在那里的安荣祥,软剑紧握,双手微拱:「来扬州数日,能够见到前辈,实乃晚辈之幸,久闻盛名,安长老。」
「早有听闻,南昌王是宗室俊才,今日得见,果然不俗。」安荣祥缓缓的向前走出,他全身上下穿了一件黑色的锦衣,越显宽大,完全遮住了他有些肥胖的身躯,
安荣祥的个子并不高,声音略带沙哑,语气急促间又带着一丝软糯,典型的南方人特征。
「前辈客气,当初在对于漕帮动手时,晚辈就猜到了可能会与前辈照面,只是未曾想到如此快而已。」李绚神色略微感慨,他原本已经难行,眼看就要抵达润州地界,却没想到被一封圣旨叫了回来,
「漕帮,你在对漕帮动手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天?」安荣祥突然停下了脚步,眼睛眯着看着李绚。
李绚右手缓缓垂下,看着安荣祥,眼神平淡的说道:「前辈无需惊讶,这并无多少可值得惊奇之处。」
稍作停顿,李绚说道:「历来行事,无非就是内外勾连,相互窜通,以前辈的手段,想必在都督府,扬州四大世家,四大折冲府和漕帮都有布置,而且如果小王估计的不错的话,贵教真正的人手并不在此,而是散落在整个扬州四处,一旦有变,内有混乱,外有漕帮策应,最后再由贵教精锐直接突袭都督府,一举拿下整个扬州。」
「你是如何知道我们的计划的?」安荣祥看着李绚,眼神瞬间变得无
比的阴狠。
「前辈读史的时候不用心吗,史书之上已经写的很明了了,只要通读史书,自然一切皆明,何用知道?」李绚侧着头,满脸不解的看着安荣祥,但这一瞬间,安荣祥却感觉李绚的眼中带着无尽的不屑和嘲讽。
安荣祥甚至感到自己的脸上一顿火辣辣的,他的双手顿时紧握,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前去。
虽然千辛万苦才谋定的计划被人一言说透,甚至说的一钱不值,让他感到无比的羞辱,但安荣祥心中仍有一丝侥幸:「这么说来,我们在漕帮的布置你都知晓了?」
「不只是晚辈,大都督府的窦长史,刺史府的陆司马,全都洞若观火,之所以不做,就是希望贵教能将更多的力量投入扬州,这样吴越之地才能更轻松一些,尤其如今更是如此,当两位同时死在这里之后。」
李绚话音刚落,他的右手猛的向后一甩,冷烈的剑光已经化作一道寒箭闪电般向后射去。
「夺」的一声,一道人影已被死死钉在墙上。
鲜血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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