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下,水中?”贾辉满脸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摇着头,说道:“不可能,若是如此,我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
李绚话音未落,“呛啷”一声响,半空中剑光闪过,转眼,已经刺到了李绚的身前,然后一剑洞穿。
但如果他说出骆宾王是东海王,那么立刻就会被扣上一顶谋逆的帽子。
捉奸在床,抓贼拿赃。
“南昌王此言何意,若是没有他事,那么下官就要先行告辞了。”贾辉对着李绚拱手,就要离开。
就那么看着他不停的运功,试图排除毒素。
因为他知道,皇帝要收拾他,即便是没有证据,也有无数手段。
瞬间,贾辉体内的真炁汹涌的猛然了起来,但这个时候,对面的李绚却丝毫没有动作。
李绚的脸色突然一冷,眯着眼睛说道:“难道骆宾王也通敌吐蕃?”
我现在不杀你,是因为你所牵连的人不多,那么就让他们全部都去死。
数十年修行,实力着实不弱。
什么都没有,凭什么说他私通吐蕃,就算皇帝要杀人,也要讲道理。
他一年中,有半年的时间要在南昌,又有半数会在水上。
贾辉已经彻底的冷静了下来,他自己背后不是没人,皇帝想要用莫须有的罪名杀他,做梦!
他无法抛弃眼前的官位权势,所以,必须要立刻想办法联络人,联络他背后的人。
贾辉的脸色顿时冷静了下来,南昌王的确说的太多了,而如今,他说这么多的原因也露了出来。
……
但偏偏,他却丝毫都没有察觉到李绚的存在,甚至让他偷听了那么久都没有察觉。
你现在告诉他,他怎么可能相信。
婺州贾家,虽然不在婺州四大世家之一,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实力太差,而是因为他们和这些家族通婚不多,人丁也算不上太旺盛,但他们毕竟是东汉云台二十八将之一的贾复传承,多年一直流传了下来,实力不弱。
贾辉长剑直指李绚,咬着牙说道:“那毒,我已经解了。”
只能说,李绚是在下毒,而且就在刚刚,刚刚说话之间,他已经下毒。
“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哪里有什么人通敌吐蕃,王爷注意言辞,否则小心下官告王爷一个诬告之罪。”贾辉的脸上带走一丝冷笑,他现在之所以笃定自己不会出事,就是因为吐蕃密使已经走了,甚至就连那封密信都已经被吐蕃密使自己毁了。
李绚平静的摇摇头,说道:“若是那些人他们家族广袤,人丁旺盛,为了避免牵连过甚,本王今日便会直接了结阁下性命,免得造就无数冤魂;若是他们背后家族散落,人丁不旺,那么本王今日便会留你一命,至于他人,他日留待圣诛便是。”
“本王当时就在那艘船下,从一开始就在,你们的那艘船,在渭水之上徘徊那么久,常年行船的人家早就看出来异样,只有你们这些外行,还以为什么都没发生。”李绚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这是什么道理。
所以,他不能说。
“仓部郎的确服用了一部分解药,所以,这药也就只解了一部分,肝脏损伤犹在;同时又因为解药用量不当,伤及脾脏,导致身体虚弱,积累了数天的药效一旦发作,立刻便是无比汹涌。
“真想不到,南昌王竟然是如此的悲天悯人。”贾辉死死的盯着李绚,咬着牙,冷冷的说道:“但只有悲天悯人之心没用,要看实力。如今,就让下官见识一下,南昌王究竟有何等实力。”
“因为他……”贾辉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他的脸色异常难看,因为他知道,他根本没法再说下去。
到时候,不仅是他,整个贾家,整个于家,还有相关的无关姻亲家族都会因此受刑。
更别说,贾辉早年便中得进士,娶了北魏八大柱国之一的于谨后人,得到了一部分于家传承。
贾辉愣了,李绚这是什么话。
只有官宦人家的子弟,才会慢悠悠的前行。
可真正的官宦子弟,又有哪家会用一艘看起来不起眼,但实际上却异常扎眼的乌篷船,停在河中央的。
“刚才,在船上?”贾辉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之前在船上的时候,他之所以没有能够发现李绚,关键就在于他的眼耳遭到了影响……等等,不对。
船上人家、商旅,对于行船早就腻了,巴不得匆匆而过,节省时间。
贾辉忍不住的松了口气,然后收敛心中的喜意,有所求,自然就有能被拿捏的地方。
就在这时,李绚向前的脚步声清晰的传来。
贾辉下意识的抬头,就看到李绚一步步的走近,同时淡淡的说道:“仓部郎,本王是医者,向来很少下毒,你现在的状况,根本不是中毒了,而是病了。仓部郎,你病了。”
贾辉一瞬间,竟然莫名的听懂了李绚话里的意思,满脸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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