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州牧大人,秦王残暴,若是投降,毫无活路。”黄阜歇斯底里的呐喊着,在他的眼里,秦王东方羽,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君。
不过,这话要是被东方羽听见了,还不得气急攻心,喷出老血。
你大爷的,老子一不偷、二不抢、三不虐待百姓。你狗日的哪只眼睛,看到老子是暴君了?
这种毫无理据的诽谤,老子可不受哦!
秦军大兵压境,剑关已失,魏通叛变,已然代表定州再无反抗之力。刘鑫已无抗秦之心,更无抗秦之力。
他的儿子刘凯,老刘家唯一的一根独苗,现在还镇守在陈关。他是害怕,自己若不降,秦军攻下陈关之后,会要了后者的性命。届时!老刘家绝后,不是他想看到的。
“够了,我说降就降!黄阜,你现在就去拟一份投降诏书,派人送与前线。”
“另外,昭告定州城内所有百姓,就说本大人投降了。准备好迎接秦王入定州城。”刘鑫挺着个大肚子,肥胖的身体,不由得抖了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那绷紧的脸上,浮现无比轻松之意。
自天下大乱开始,他那张脸上,就从来没有一次,真正放松过。今日!沉淀在心中的哪只大包袱,总算是可以放下了。
没有帝王命,安能做帝王?
“尔等都下去吧!我想休息了。”刘鑫淡说道,旋即转身,朝内屋走去了。
“主……主公……”望着那道离去的背影,黄阜的脸上,有些失落。
呵呵……
待刘鑫走后,吴忠的脸上,却浮现出一抹嘲弄,并说道:“黄阜,你想辅明主,成就一番不世之功,我等这心里,也是明白的。”
“但你要知道,大人能力有限,公子能力也有限,你的能力,也是有限,与秦王、以及山东诸国麾下的谋士能臣,可有比较?不是帝王命,何非要做帝王!”
“大人的选择是正确的,若一味听取你之言,秦军攻破定州之日,便是定州刘家,灭族之时!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此生才华,该赋予何人?你比我更清楚。”
说罢!两人便是离开了城府,回家族去了。
是啊!秦王可是皇室正统血脉,乃先帝之子,他定州如此抵抗,后者完全可以以扫除叛乱的名义,将定州上下,有名的士族,来个大清洗。
黄阜想了许久,终于是放下了心中之执念,开始着手些投降诏书,然后派人,送去前线。
而此时的陈关,却是人心惶惶,一万五千士兵,军心浮动。
剑关破了,魏通投降了。他们陈关成了孤军,最主要的是,在陈关的粮食,只足够陈关将士,食用五日不到。
“将军,剑关真的没了,如今!白起率军将定州城运粮的交通要道,给狠狠掐死。前边又有秦军,虎视眈眈,两面之威,我们该当如何?”副将邹着眉头,脸上一脸惶恐不安。
此时的陈关,已经成为了死局,再打下去,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
唉!
“再等等,看定州城内的情况。若三日内不闻书信,我等便打开城门投降吧!本将不能拿一万五千将士的性命开玩笑。”刘凯的脸上,闪过一丝伤感。
准备了如此之久,还是败了。
现在!他终于是明白了,之前定州军与郑州军打的十几仗,最多属于小打小闹。但在秦王面前,定州被压的毫无反抗之力,灭州之战,秦王到定州,才半个多月呀?
定州,就这样要败了!
一个月内,被收复,定州该是识时务,还是等着被看笑话呢!
数日之后!
定州城传来的书信,经过剑关,先是报与了白起,然后再奔去陈关。
而定州城内,百姓得知刘鑫要投降于秦后,此起彼伏也没多大。不过,刘鑫主动投降,对宋义来说,却是一件好事。能兵不血刃拿下定州城,自然最好不过。
秦王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