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家的离去,并不会影响大多数人无双会游玩的兴致,反倒是多了一件谈资。
每百年一次的无双会对许多未婚男女来说,正是欢心快活的场合,毕竟让天下权贵家眷云集的场合不常有。
有人对庞玉娘的遭遇或可怜或当笑话,还有相当一部分未婚男女不以为然。
虽广媚儿说她母亲不可能在这里帮她找女婿,但对大多男女来说不可能都有广天王府那么高的要求,排除这一点,此时正是谈情说爱找欢快的好时候,男男女女混在一起免不了有风流事发生。有男子讨好上官女儿的,也有女子对上官儿子半推半就的,野鸳鸯多的是,不会都像庞玉娘这般闹的要死要活的。
跟那些游手好闲的家眷不一样,各自背后的势力对庞玉娘的事却是吃惊不小,没想到王烙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离宫,负手漫步的青主闻讯后,也只是一声冷笑讥讽,“狗屁倒灶的破事。”
上官青问:“会不会闹成周召儿子那事一般?”
青主:“不可能,周召儿子抢的是龙信的老婆,王烙非礼的是庞贯的女儿,两件事不能相提并论,待嫁之身,大不了嫁了就是,昊德芳和庞贯又岂会因为这事而彻底撕破脸?如果真能闹起来,朕倒要助庞贯一臂之力!”
上官青微微摇头,也觉得事情闹大的可能性不大,算不上什么机会。
而苗毅也佯装后知后觉,假装听说了消息联系上了庞笑笑问情况,一番安慰是免不了的。
这时代,一个女人的名节意味着什么不用多说,庞笑笑恨透了王烙,问:郎君,妾身能不能求您件事?
苗毅:什么事尽管说。
庞笑笑:杀了王烙,帮妾身杀了王烙!
她也知道王烙是昊德芳的心腹,父亲那边未必好动,她自己对付王烙也无能无力,因此求上了苗毅帮她杀人,可知她心中有多恨。最主要的是,在她心目中苗毅是敢做也是有能力做这事的。
苗毅苦笑,心说这事还用我动手么,一旦事发,庞贯岂能放过王烙?
不过还是给予了保证:你放心,我保证王烙活不了太久!
庞笑笑没想到苗毅答应的这样痛快,她当然也知道干这事有一定的风险,这是为她不惜冒险,自然是被感动到心中涌起一丝甜蜜……
昊天王府内宅,押送来的王烙主动跪在内院当中,低头不语,一脸颓然。
北军一将他带走,立马就转手交给了南军,所谓的什么审讯纯粹是扯淡,没影的事,让南军自己审了给天庭交代吧。
从屋内冲出的昊德芳一脸怒容,是提着宝剑冲出来的,一声怒喝:“孽畜!”提剑便当头劈下。
幸好追来的苏韵一把抓住了昊德芳的手腕,并对左右偏头示意了一下,左右之人迅速退下。
抢了昊德芳的宝剑在手,苏韵劝道:“王爷息怒,事情还没弄清楚,不妨弄明白了再处置也不迟。”
事实上昊德芳一接到消息立刻让北军帮忙把王烙给弄来,也就是觉得此事不太可能,王烙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不能说不近女色,但绝对不是好色之徒,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来,本能地认为此中有蹊跷,所以要把王烙这个当事人给弄回来问清楚。
尽管如此,昊德芳还是一脚踹出,砰一声,将王烙踹的在地上连翻几个跟头。
王烙不敢躲,也不敢反抗,爬了起来又低个脑袋老老实实跪那。面对近卫军的追杀敢跑,在昊德芳面前却是不敢。
苏韵又拦了昊德芳一下,转身问道:“王烙,我问你,这事你觉得会不会是被人设计了?”
王烙弱弱抬头,想了下道:“好像没有。”
“没有?”苏韵蹙眉道:“听说庞玉娘是在和广媚儿一起喝酒赏景,为何事发时广媚儿却刚好消失了,独剩下个庞玉娘让你钻了空子?”
昊德芳眯眼,这正是可疑之处。
王烙一听便知自己手下没敢乱说,而他到了昊德芳跟前,哪里还敢隐瞒,弱弱道:“是我命人用计将广媚儿给引开了!”
昊德芳顿时两眼怒睁,有咬人的冲动,之前还觉得此处可疑,准备理顺了拿此来劝庞贯冷静,双方不要中了有心人的奸计,敢情闹了半天是这混蛋自己把人给引开的,差点气疯了,又要上前动手。
苏韵赶紧挡在他身前,用力拦住了他,又问:“你喜欢庞玉娘不是一天两天了,按理说你也不是如此冲动的人,为何会干出如此蠢事?”
王烙脸色一苦,“正因为喜欢她不是一天两天了,觉得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玉娘始终不肯理我,不肯给我机会,我一冲动,想着不如生米煮成熟饭,也许庞贯就答应了,谁知冒出个皇甫家的人把动静给闹大了…”
竟然是想生米煮成熟饭?苏韵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