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有些话不方便当着众人的面明说,阎修只能拉住了苗毅的胳膊,暗中传音告知。
“洞主,我这洞主只是表面上的摆设,刚才山主已经提醒我了,让我多听听你的意见。”
闻听,苗毅收了嘻哈起哄的笑脸,回头瞥了他一眼。
他之所以起哄就是想试试阎修识不识趣,利欲熏心忘了情分的人不是没有。
如果阎修真是这种人,得了他诸多好处还能自以为是,那就别怪他苗毅不念旧情,到时候虽然不敢明着怎么样你这个山主册封的洞主,暗中下黑手的机会多的是,也不看看东来洞控制在谁的手上,你一孤家寡人也敢跟我斗?
见阎修什么都明白,苗毅也不让他难堪了,朝众人一挥手,“议事!”
在东来洞马丞的带领下,众人回到了窝棚内。
站在洞主宝座旁,苗毅并没有急着坐上去,而是回头问道:“洞主,我是站着说,还是坐着说?”
阎修苦笑道:“您请坐,这本来就是您的位置。”
苗毅也不客气,在众人的注视下坐了上去,看到门外探头探脑的千儿和雪儿,出声道:“两个丫头进来吧。”
千儿和雪儿知道有资格进议事厅的侍女只有东来洞的大姑姑和小姑姑,如今主人被免掉了洞主的位置,两人不敢进去了。
不过听到主人开口了,两丫头有点小兴奋地又走了进来,再次站在了苗毅的左右,与有荣焉。
以阎修为首,众人再次拱手道:“参见洞主!”
一伙人无法无天,简直是无视杨庆的法旨,自封洞主啊!
若是让杨庆知道了,估计要震怒,这简直是在挑战府主的权威!
苗毅也不是傻子,摆了摆手,指向阎修道:“不要乱叫,阎修才是山主册封的洞主,以后称呼我马丞好了,喊我为洞主,名不正言不顺,传到上面的耳朵里,我要吃不了兜着走。我之所以坐在这里,是因为阎洞主经验不足,命我代为效劳。洞主有令,本马丞焉敢不从!待阎洞主熟悉情况后,还是要按规矩行事的。”
这话说的体面,众人呵呵一笑,心想你这样代理下去,阎洞主怕是永远没机会熟悉情况。
不过东来洞的人心倒是迅速稳定了下来。
阎修则是一脸苦笑,心想这是做了婊子还立牌坊吗?
“既然是洞主另给我安排了差遣,本马丞也无法分身两用。我大道理不懂,但多少还是懂点小道理的,也知道本马丞的事小,洞主的事大,我也不能因私废公,所以给诸位放马的事,只怕要暂时耽搁一下,不如暂时一切从前可好?”苗毅询问道。
谁还能真让苗前洞主去放马,众人自然是拱手道:“遵命!”
“府主威慑之下,熊啸固然势大,暂时也不敢再对东来洞动手,所以东来洞重建的事情要加快速度。”苗毅看向阎修,“阎…洞主,这事你继续负责抓紧。”
“是!”阎修拱手。
“熊啸固然不敢乱来,可是小人不得不妨,我们东来洞相较与其他洞府,人手还是充足的,防御上的事情照旧,不得懈怠,否则就是拿大家的小命开玩笑。外敌虎视眈眈,诸君务必同心啊!”
“是!”众人再次拱手听命。
“洞主!”
“在!”
东来洞的职位尊卑之分已经彻底乱了套,堂堂洞主竟然在听一马丞的调遣。
不过大家也不以为意,都觉得这样才是对的,否则东来洞可能真的要乱套了,大家都没办法安心修炼。
“你以洞主的名义发一份索赔玉牒给对面的归义山,他们偷袭我东来洞,给我东来洞造成的损失要让他们进行赔偿。大家受伤、战死,以及这东来洞重建的费用都要算到他们头上去,回头就派人给他们送过去。”
“啊!这……”阎修凌乱了,心想不是吧,我挂个洞主的虚名也是因为拒绝不了,可实权已经还给你了,你还要打着我的名号去惹事啊,这不是坑我吗?
众人亦用怜悯的眼神看向阎修,看来前洞主对这事还是耿耿于怀啊!
“你想哪去了。”马丞苗毅从洞主的宝座上站了起来,背手皱眉道:“我东来洞两次遭遇劫难,皆因东来洞所处地理位置不妙,大家有事都拿我东来洞先开刀,是可忍孰不可忍。敢问诸位,以后再被人稀里糊涂打到头上来,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冤不冤?得让外人知道我东来洞不好惹,才能避祸,常平府那边已经归于府主治下,不好找那边算账,也只好找归义山那边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