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过这一记后,龙观星蓄积的春秋世之力耗尽,无法再敲,吴升只能将其送回春秋世仙都山,以本世之力温养,转而以山河鼎苦苦支撑,他和轩辕氏一道陷入颓势之中。
但神农、羲皇、娲皇、西王母、形天、貔貅、鲲鹏、凤凰各大神的目光却都望向东岳,风伯、容成公和句缕仙正并肩而立。
容成公道:「正是。」
句缕仙哪里敢怀疑,直到周天仪将白云洞君送了回来,还在拼命捋须:「这.…...匪夷所思!.」
荣成公半信半疑:「能有用?」
也不知斗了多久句缕仙委实感到无奈,瞥眼看见吴升从跌坐中起身,于是问:「恢复
了?」
风伯不愧是上古大神,在大阵中奋力抵挡,比之前的大仙出色得多,拖延的时日也更久,很快就是一天过去,由白昼进入白夜,继而又从黑夜杀到白昼。
风伯努力回想:「那又如何?」
服用了两枚仙丹,恢复了些真元法力之后,登上东岳之巅,和容成公、句缕仙一道四下眺望:「容成公、句缕仙,究竟怎么回事?你们说的这记钟声,是吴升这口天地景阳钟吗?是钟搞的鬼?将咱们从五岳洛水分割了出来?」
于是焦山老君纳谏,趁混无肠君和孟岐再次纠缠之机,将周天仪主动「塞」了过去,佯作痛惜:「哎呀不好!」
就在孟岐撒手的瞬间,周天仪向前一罩,将手无寸斧的白云洞君罩在其中,当场生擒活捉。
吴升鼓励他:「试试!」
老君道:「看看再说。」
容成公叹息:「你坚持不了的,我们有的是时日......既如此冥顽不灵,莫怪我不留情面了。」催动大阵,继续围攻。
貔貅在旁笑了笑:「听说形天和你一直都在找那大钟?」
吴升低声向句缕仙道:「跟他换。」
娄仙观星立时后背发凉,但他的凿天钉被混无肠君仪缠住,想要脱身也难,被一箭正中神识,当场打了个趔趄,仰面栽倒。
刑天上前查看,只见娄仙观星双目紧闭,人虽没死,却不是片刻能醒转过来的,不由脸色铁青。
他这边一认输收手,三百五十三名妖神各掌星旗返回阵门,大阵即刻撤去。
轩辕氏跺足:「你们来做什么?都卷到一起了,这还如何敲钟?」
说着,一炷香在空中点燃,与此同时,九天星斗大阵诸般杀伐手段不再留手,形势骤然危急起来。原本就在九天星斗大阵中支撑了不知多久,又在大变之后的东岳坚守了一、二天,风伯几乎已被耗得力竭,尤其这两天是在各种惊疑和猜测中斗法,对心力的损耗极为大,至此,风伯已生怯战之意。
轩辕氏、吴升依旧处于被围攻之中,九天玄女、阴女魆等各施手段,诸般镇世法宝在空中镇压一方,各展其妙。
句缕仙点头:「钟声响起,戛然而止。」
吴升道:「那我再歇歇......这老猿使的什么宝物?竟然如此难缠?」
容成公道:「听见钟声了么?」
他们几个抱团在一处局面立时改观、九天玄女一方占不到太大便宜了,而且很快即将陷入劣势,因为吴升再次瞄上了焦山老君。
射出这一箭后,吴升三箭已经射毕,浑身真元几乎抽空,顿时跌坐于地,大量吞吃仙丹。
风伯没有贸然回答,既没有反驳,也没有答应,只是躲在自家五运四风扇中,一边苦苦支撑,一边苦苦思索。
如此坚持到第二个日时分,容成公再次喊话:「风伯,已过一日,最后的机会,你降是不降?香火尽时,便是你湮灭之时。」
风伯在大阵中左突右冲,叫道:「吴升、句缕仙出意外了,不如暂时罢手?」
容成公道:「这钟是轻易不能敲的,哪有这么容易?」
风伯立时呆了,喃喃道:「对啊
这是什么道理?」
容成公却没告诉他答案,只是道:「那你就好好想想吧,风伯,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我们一起数日子,若是再过一天,你还是不降,我就只能将你杀了,神魂俱灭!」
此时此刻,容成公和句缕仙在东岳上观战片刻,终于选择下山了,因为吴升这边支撑不住了。
轩辕氏着急:「还看什么?弄走一个也是好的!」他设想得很好,敲一记钟,就往九天星斗大阵中送一
个,无论那边怎么杀,反正自己这边都是一记钟声而已,耽误不了多久,如此连敲几记,问题就解决完了,多好!
神农、羲皇、娲皇等等都点头赞同。
句缕仙没理解:「换什么?」
无肠君正要以混仪补上一记,却被阴女魆抢先出手,绫罗丝绦卷住焦山老君,将他抛了出去,轻轻落在洛水上游群神跟前。
轩辕氏只得长叹一声,也不好怪责,只好闷闷不乐的操控着十方敕剑符往来厮杀。
厮杀了一天,风伯叫道:「容成公,再战个三天三夜,你也杀不了我!」
吴升观战多时,琢磨良久,忽然向白云洞君喊话:「袁公,你怎么就只会一招?法宝也忒少了,如此斗法岂不吃亏?」
大仙瞪大了眼睛:「一、两天?」
风伯黯然:「不敌九天星斗大阵,故此回来了。」
句缕仙拍了拍吴升肩膀,以示鼓励,然后转动混天仪去打白云洞君,白云洞君也没什么玄妙招法,来来回回就是持斧劈砍,横着劈、竖着劈、斜着劈...横着劈、竖着劈、斜着劈…...统共三招,却和变化精妙的混天仪斗得旗鼓相当。
风伯又问:「接下来应当如何?何时能回去?」
「龙观星!」焦山终于确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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