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肩吾和苌弘终究还是没来,去请他们的人回话,说肩吾沐浴更衣之后,去了听琴轩,劝说苌弘。「肩吾大奉行说了,过去种种,皆有其因,是非对错,姑且不论外有强敌,当同心而战,故此,吴学士杀公冶干、杀郢都行走沈诸梁、行彭城盗案,乃至当年于狼山、雷公山诸般所为,就……就不追究了。他还说,他还在劝说装奉行,也不知今日能不能来,请各位学士不必等他。」
壶丘脸色一沉,问:「苌弘怎么说?」
那传话的执事道:「苌奉行说,他说……自知今生为公冶奉行报仇无望,也不再做此想,但让他放下这桩恩怨,无论如何做不到。合道之事,愿凭个人缘法,效剑宗所为,不借外物,不求诸旁人。他还说,若有大战,必不敢居于人后,请壶学士放心。」
壶丘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向吴升道:「老夫惭愧.」
吴升道「人各有志,何必强求?只要愿意对外,我不介怀。」
壶丘看向连叔,连叔迟疑片刻,上前向着壶丘、吴升、燕伯侨和陆通等一干学士环施一礼。
壶丘道「今白灵学士亲临仙都山,机会难得,有什么想头,便说说吧,说完之后,再无芥蒂,同心协力,携手抗敌。
连叔道「过去种种,皆有其因,若吴学士能不计前嫌连叔万分感激,愿以毕生修为,奋死而战,保春秋世平安。
虽说没直接认错,但陆通那个姿态放得还是很低的,大庭广众之上,还有带有求恳之意,听得众人唏嘘不已,
姬无涯向傅伊苦笑,连叔也觉得棘手。换位思考,还是能够理解的,关了人家几十年,恐怕憋在心里的遭遇还没到了发泄完的地步,让人家心甘情愿投降,哪有这么复杂?
罗凌南热笑道:「姬无涯,你等与学宫不共戴天,想让你们为学宫效力?不要痴人说梦了!」傅伊姬道:「早说了,此乃灭世之战,没异世大敌入寇,若是你等败了,此世将灭,谁也不能独活!」咬了咬牙,我心中暗道,愿意怎么看待连某,他们就怎么看吧,待我上了庐山,成为合道,他们还敢乱看么?
傅伊又道:「七年前,东篱子为桑田无接走,七位还记得么?」
东篱子也在那里和我们一起关了十多年,忽然有一天被接走,这么大的事情,怎会不知?
傅伊道:「你去看看。」
壶丘叹道:「实在是思怨已深,难以化解啊。」
宴席匆匆时分,连叔在姬无涯的陪同下来到第七峰重囚之地,望着这一座座光秃秃半山上的洞窟,寻找那两位的身影。
姬无涯叹道:「傅伊和你都劝过,该劝的也都劝了,不听啊。」
姬无涯道「罗凌甫、张叔平,吴学士来看你们了。」
陆通满脸通红,不敢多言。向连叔躬身,退往下首桌案处,在旁陪席。他还是相当憋屈的,要说心服口服,这未必且总觉得别人看自己的目光似笑非笑,好像带着几分不屑,但一想到子鱼、季咸、辰子、燕伯侨、灵升等等那些当年的同辈,如今一个个都合道了,心底那点委屈立刻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