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姚程牢记吴升的吩咐,拼死拼活快马加鞭从临淄返回,累得几乎吐血。将情形禀告吴升,吴升赐金五镒,姚程心情舒畅的发了笔财,回去睡觉了。
钟离英在旁很是紧张:“姜奉行?孙兄,景泰的背后是姜奉行,这该如何是好?”
吴升安抚他:“原本我还想着,这是景泰自作主张,咱们扬州学舍和寿春学舍应该怎么斗争才能被学宫接受,分寸的掌控是很难的。但如果真把姜奉行牵扯进来,反而容易了。打听到姜奉行可能牵涉其中,姚程此行收获极大,其意义不下于争取到了三天时间。”
钟离英眨巴着眼问:“孙兄,我的孙行走,给我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吴升笑着解释:“案子一旦脱离了案情本身,咱们行事还需要束手束脚么?无论咱们做什么,上头都会给咱们兜底的。他背后有姜奉行,咱们背后有罗奉行,还有子鱼大奉行和大丹师。完全不怕!”
钟离英稍稍安心,想到自家行走背后有那么多大人物,便不再那么焦虑,反而在忐忑中夹杂着几分热血上涌,毕竟他从没参与过那么高级别的争斗,一会儿觉得压力山大,一会儿又不由自主隐隐生出几分激动和豪情。
这事儿办,太高端了,我在做梦吗?
吴升吩咐:“扬州学舍的内务,你继续抓好,你这边不出问题,对我就是最大的支持,要令我没有后顾之忧。”
钟离英点头:“孙兄放心,我这边没问题的。”
吴升又道:“苏七十三和董伯昭两人,要关照好,我这边有什么进展都会告知你,你也要向他们告知,这次阵仗若是搞大了,弄不好他们要去临淄过堂对质,有什么事情,不能让他们蒙在鼓里。”
钟离英继续点头:“我明白。”
吴升再道:“鹿鸣涧的人手我带去寿春了,你和槐花、陈布、石九他们守好扬州学舍,还有......加强戒备,我最担心的是景泰被逼急了不按常理出牌,将来形势万一恶化,务必保护好苏七十三和董伯昭的安全,这是咱们的底牌。另外,我已请薛仲带人入扬州,将他们安顿好,一旦我不幸言中,或许需要薛仲出面,廷寺田寺尉也是一个倚仗,可以请他帮忙。”
钟离英拼命点头:“我懂!”
当天夜里,薛仲果然来了扬州,带着手下一干郢都学舍修士,秘密住进了扬州学舍对面的酒肆后院,秘密坐镇。
钟离英向薛仲致歉:“我家行走已经赶赴寿春,未能迎候薛行走,让我向薛行走告罪。”
薛仲笑道:“无妨,本该如此,查案来不得半分耽搁嘛。”
按吴升的要求,将景泰向姜奉行呈送密报一事告知,薛仲当即冷笑:“果然如此!”
至于果然如此是怎么个如此法,薛仲没有和钟离英说,钟离英也不敢多问,但苏七十三和董伯昭的保护事宜,便被薛仲接管了。
此时的吴升,则赶到了南巢大湖,见到了已在此地等候的随樾,随樾备了船,带同随城学舍修士七人,向吴升拱手:“孙老弟终于来了,请登船吧。”
吴升跃上他的座船,座船升帆,向着大湖北岸行去。
吴升参观了座船,羡慕道:“当年弟曾坐过罗奉行的船,和随兄这船相仿,那会儿就羡慕不已。这船外观不大,内中却别有天地,如此宏大的法器,是学宫所制么?”
随樾笑道:“这便是罗奉行的座船,他入学宫为奉行时送我的。此船出自学宫大匠盘师之手,颇耗工夫,炼制不易,孙老弟在学宫时没想着求一艘?”
吴升叹道:“当时在学宫只顾着学丹了,错过了拜会盘师的机会,实为憾事,下回还真要去当面求教一番.....随兄,这是我自己炼制的奋脉丹、避水丹和龙虎金丹,炼得好不好,我自己是不好厚着面皮夸赞的,还需要随兄多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