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英捂着肚子坐在地上,却没有丝毫怨言,反而十分感动,歉然道:“孙兄,我错了……”
吴升还待发火,却怔怔望向了钟离英身后,钟離英一骨碌爬起来,大笑:“孫兄,你看我找到谁了?哈哈哈哈……”
亲友相见,自然好一阵热闹,吴升忙着介绍:“钟离,这就是我那帮弟兄,随我出生入死的亲人……这是孙大郎……”
“我知道,我知道……”
“这是吴相……”
“知道的,哈哈……”
“这是鲁骏……”
“孙兄不用介绍了,他们刚才救了我的命啊,还有小环、香七娘,她们都在前面村子里等你,在做饭……我们一起回去,今日不醉不休!”
“小环啊,许久没见了……”
众人興高采烈的回了村子,酒菜已经摆上了,于是开怀畅饮。
吴升问起其他人,鲁骏回答:“都失散了,只能慢慢寻找。”
钟离英道:“还有人吗?”
鲁骏道:“还有许多兄弟亲眷,至今杳无音信。”
想起这一路来艰辛,钟离英也忍不住叹息,其中的很多人,怕是天人两隔了。于是道:“你们先随我和孙兄北上,剩下的人,可以请傩溪寨佟掌柜帮忙寻找,庆行走就在芒砀山,我请庆行走给傩溪寨下令,学宫的命令,他敢不尽心?”
众人都笑了,一派其乐融融。
最终商议的结果,是孙智家的香七娘、小环,吴相家的月娘、韩子,以及老九、老十先随他们北上扬州,其他人再寻找半个月,同时收拾行装,到时候直趋扬州鹿鸣泽汇合。
次日启程,一路辗转北上,仿佛所有的背运都在南下时耗光,这回行路出奇的顺利,不几天就赶到了芒砀山,但算下来,也比当初的半月之期晚了好几天。
槐花剑对吴升亲眷的到来极其兴奋,展现出少有的热情,多年来,扬州学舍只有她一个女子,如今一下子来了三个女人一个半大的孩子,顿时找到了话题,一时间叽叽喳喳个不停。
吴升忙着安顿香七娘她们,钟离英则去见庆书,向庆书禀告:“行走,我们回来了,此行深入九真之南,已经算得入了蛮荒之地,路上多有险难,我几乎丧命,故此晚回了几日,还请行走恕罪。”
庆书望着远處的几个妇孺少幼,问道:“她们就是吴升说的亲友?”
钟离英叹道:“还有一些,已经约好收拾行装后就直接去扬州相见,这几个先随我们同行。这次南下,我才知道,哪怕是远在蛮荒之地,我学宫声誉依旧不损分毫啊。孙兄弟这帮亲友,堪称忠义之士!”
庆书傲然道:“天下之大,何处敢不敬学宫呢?好了,说说吧,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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