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明明是一个棺材,但刘危安的心神沉浸去之后,却发现是一方世界。红尘繁华,街道上人来人往,说唱的、叫卖的,讨价还价的,让人仿佛进入了古画《清明上河图》。
带着方巾的书生,摇着折扇,似乎在对着对联评析,实际上,眼睛的余光看着街道上路过的大姑娘,不时可以看见推着独轮车的商贩经过,大叫着:“让一让,让一让……”
“公子,买画吗?老朽这里的画都是唐伯驹府上所出,全部都是精品,假一赔十。虫鱼花鸟、人物雕像、山神鬼怪、公子可以看一看,总有喜欢的。”略带苍老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刘危安恍然惊醒,才发现自己站在字画摊位前,摊主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两眼浑浊,深深的邹纹还有粗糙的手显示他的生活并不富裕。
老者穿着洗的发白的麻衣,已经看不清楚本来的颜色了。摊位上有二十多副画作,画作的时间并不长,还能闻到残留的墨香味儿。
刘危安又看了看自己,是书生打扮,手上没有拿折扇,但是布料精良华贵,应该出声富裕之家,他随便翻了一副画作,问道:“多少银子一副?”
话一出口,他自己愣了一下,现在的习惯是多少钱,多少银子应该是古代的说法,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
“不急,公子先看画,看完之后再论价格,如果公子认为值得,他就值得一千两,如果公子认为不值,那就十两。”摊主笑眯眯道。
刘危安又是一愣,还有这样卖画的,忍不住看了摊主一眼,这一看,呆住了。之前看摊主的时候,一副被生活压弯了腰的穷困样子,但是现在,摊主的外形不变,眼神却发生了变化,平和但是深邃,犹如大海,深不可测。
“小生唐突了,先看画,再论价。”刘危安低下头,认真观察画作,这是一副虫鸟画。刘危安没有绘画基础,要他看什么勾勒、描线、上色之类的,压根看不出名堂,他一点儿也不觉得这画有多么的精良,相反,他感觉这画很是差劲,很小孩子信手涂鸦差不多。
虫子就是一团灰墨加两个黑点就是一条虫子,鸟儿也随意,一团大一点的灰墨涂在空中或者树梢上,两边扩展一点,作翅膀状,肥嘟嘟的,也不怕把树梢压断了。
他左看右看,也没看出副画好在哪里,他在想,就算是自己画,也能画的比这好。
“公子,怎么样?这话还不错吧?这是唐伯驹晚年所作,集绘画手法之大成,十分难得。”摊主看似好心询问。
“恕小生眼拙,没看出这画有什么特点。”刘危安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实话实说。
“公子再看一眼。”摊主的声音带着一股迷惑,刘危安情不自禁低下了目光,这一看,化作仿佛活过来了,化作一道闪电击中了他。
轰——
刘危安浑身巨震,脑海仿佛被劈开了一个巨大的宇宙,虫子、鸟儿、树枝、假山浮现在宇宙中,不过,这个时候的虫子、鸟儿、树枝和假山已经不是实物了,变成了一个个神秘的阵法。一支看不到尽头的巨大的笔在勾勒着,一笔一画,阵法由简单到复杂,由死阵到生阵,在演化,在宇宙的更高处,一张浩瀚的符箓化作的银河覆盖宇宙,银河之中,星光闪耀。
镇魂符,刘危安一眼就认出了这张符箓。虽然他认识这张符的时候是碑的形状,但是这段日子日夜钻研,化成灰,他都认识。
巨笔勾勒的阵法,和镇魂符交相辉映,随着巨笔在虚空挥洒,一些之前无法理解的东西,现在豁然开朗,镇魂符上亮起的星星越来越多,有些相连的星星组成线条,一股充实的感觉反馈身体,刘危安莫名的感觉道喜悦和满足。
但是很快,刘危安就感到不妙了,随着巨笔挥舞的越来越快,一只一只的虫儿、鸟儿成形,活动,充实的感觉越来越强,最后要爆体了。刘危安暗暗不妙,他知道这是一下子接受了太多的东西,装不下的情况。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是身不由己,想听下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