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时常有这种感觉。
哪怕是沈望死在他面前,他也只会绕过他离开,并不多看他一眼。
甚至还会觉得晦气。
沈乔感到有些头疼。乔阮笑了笑,把橘子皮剥好,掰了一瓣喂给她:“别遛太久,马上就开饭了。”
沈乔吃着橘子,点头应道。
还是有些担忧。
乔阮替她把外套领口理好:“外套穿好,别感冒了。你爸那边你也别太担心,有我呢。”
一听她妈妈这话,沈乔瞬间就有底气了。
在这个家里,是她妈妈说了算。
她爸就是一个怕老婆的耙耳朵。
沈望的酒店离这儿不远,他特地选的一家近的。
沈乔也没打车,直接遛着狗就过去了,走了差不多十来分钟。
主要是阿福太懒了,一点也不像一条狗。
走两步就得歇一会,看到电线杆子就得上去撒泡尿。
沈乔站在一旁无奈的等着,偶尔出声催促几句:“祖宗,你再慢一点天都要黑了。”
阿福冲她叫了两声,大约是不满她打扰到自己划分地盘,然后才慢悠悠的跟过去。
沈乔突然开始后悔带它出来了。
就算是遛马旭阳也比遛它好。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门口,又被保安拦下,说狗不能进去。
看到旁边的罗马柱,阿福抖了几下尾巴,又准备过去撒尿。
还好沈乔及时拉着了它:“你注意点场合,别给我捣乱。”
它委屈的回头,冲她呜咽几声。
沈乔不为所动,死死攥着绳子,给沈望打了电话。
那边接的晚,沈乔听到开门的声音。
“你在干嘛呢?”
“洗澡。”他停顿片刻,“你在楼下?”
外面冷,冷风一阵一阵的吹,她打了个哆嗦,比旁边的阿福还要委屈:“嗯,我牵了狗,保安不让我进去。”
沈望刚才接到前台的电话了,说是楼下有个小姑娘自称是他的朋友。
这边的安保严,不会随意放人进来。
沈望随便拿了件外套穿上,刚洗过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就下楼。
沈乔正攥着阿福的狗绳,它对那根罗马柱早就虎视眈眈了。
自动感应的双开门打开,沈望穿了件深灰色的厚呢大衣,里面是同色系的毛衣。
应该是刚洗过澡的原因,往日冷白的肤色罕见的透了些红润光泽。
额发正往下滴水。
沈乔皱了皱眉:“怎么不吹干了再下来。”
他看了眼旁边的狗:“怕你等太久。”
“没关系,你把头发吹干了再下来,别感冒了。”
“嗯。”他点头,“你去里面等我。”
沈乔犹豫:“可狗......”
“没事,我去和前台说一声。”
在沈望一句话的作用下,沈乔和她的狗终于成功进去了。
阿福是条没见过世面的狗,一年前它还在外面流浪,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后来被沈乔捡回来,养到现在又懒又肥。
还没什么眼力见,一直凑过去闻沈望的手。
好几次沈望嫌弃的眉头都皱起来了,但想到这是沈乔的狗,他还是默默的忍了下来。
沈乔好几次警告它别乱闻,可它压根就听不懂人话。
照闻不误。
沈乔面带歉意的冲沈望笑了笑:“它对气味比较敏感,闻到自己喜欢的味道就会一直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