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五个字,便驳了她的话。
不相信她回到学校会好好静养。
沈乔还是不死心:“可是......”
沈望打断她:“你不愿意也可以,但这件事,我会想和你家里人说明。”
一听她要告状,沈乔就怂了。
她不敢让她爸妈知道。
要是知道的话,又要担心了。
她妈是搞科研的,她爸是医生,两个人平时本来就工作忙,要是再因为她而劳心劳神,沈乔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眼下只得先顺从沈望。
车开出了一段距离,沈乔欲言又止了好久,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沈望哥哥,你有给我爸打过电话吗?”
他们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三言两语很难解释清楚。
沈乔也是听妈妈说的,沈望很小很小的时候,家里没人管他。他就经常在门口坐着,等她爸爸回去看他。
那个时候,他喊他哥哥。
年龄相差二十几岁的哥哥。
对年幼的沈望来说,他是除了父亲以外,最为依赖,且想要亲近的人。
但他从来没有等到过。
沈乔有时候觉得他很可怜。
他的可怜在于,他没有一个完整的家,他和自己不一样。
他没有疼爱他的父母。
沈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似没听到,眼神平视前方。
深邃的眼,不掺杂任何多余的情绪。
家里佣人的假,放的似乎有些长了。
家里临时请了一个做清洁的阿姨。
偌大的屋子,空空荡荡,少了些人的生气。
沈乔拄着拐,艰难的往里走。
因为动作不方便,所以也没脱鞋。
是进到客厅里,在沙发上坐下以后,沈望拿了拖鞋过来,单膝蹲下,给她把鞋子换了。
看到她因为从小练舞,而有些变形的脚后,他的动作有片刻停顿。
白皙的足,新伤旧伤交替。
对于沈乔来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触目惊心的。
她没注意到,沈望下意识放轻的动作。
有刻意避开她脚上的伤,似怕弄疼了她一样。
可都已经愈合成疤了,又怎么会疼。
回家后的前几天还相安无事,大约是因为沈乔是病人的原因,所以沈望哪怕本性再冷漠,对她提的一些无礼的要求也会尽量忍耐情绪,努力满足。
但时间久了,这种对病人的顾虑就会逐渐消磨殆尽。
腿脚不便的原因,沈乔的外卖和一些快递都是沈望代替她去拿的。
当那碗螺蛳粉从外卖员的手上递到沈望手上时,他嫌弃的皱起了眉。
沈乔都已经在沙发上坐好了,甚至还专门找了一部电脑,准备待会边吃边看。
结果看到沈望空着手进来,直奔盥洗室。
水流声很大,他在里面待了很久才出来。
也不知道洗了多少遍,手都红了。
他脸色不太好看:“你买的是什么?”
沈乔有点懵:“螺蛳粉啊。”
“要吃去外面吃,不许带回来。”
语调低沉,带着警告。
沈乔一下子就怂了,也不说话,头低着,都快埋到茶几下面去了。
沈望见状,脸色也缓和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