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思不解:“你觉得如今还有更合适的人?”
关首辅抬头观察了一下顾弦思的脸色,终于说出了口:“臣觉得,公主您最为合适。”
关首辅此话一出,在场的内阁众臣均脸色一变,然而顾弦思预想之内的反对之言却并没有出现,反而是苏傅楚接口道:“臣赞成首辅大人所言。”
苏傅楚的话像是一个引子,引领了众臣的风向,就连一向反对顾弦思的沈家一派,也都没有反对,只是保持沉默,而其他人,则是众口赞成。
顾弦思气鼓鼓的瞪了苏傅楚一眼,推却道:“关首辅是病急乱投医了。且不说我大安朝从未有过女君,但说本宫当年和亲之前曾饮下过秘药,便不合适。”
关首辅却是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的回道:“女君之事虽前无古人,但未必后无来者,公主乃是嫡后所出,身份贵重,这段时日常与内阁议政,才思敏捷,很能服众。而从沈氏一事中更可见公主慈悲之心,故而当得起继位之选。”
“至于秘药一事,”关首辅胸有成竹的继续道,“臣已经询问过神医浮游,公主如今已然无碍了。饮下秘药却能无碍之人,公主是臣所知的唯一一个,若非公主是命定之人,有岂能如此受上天垂怜呢?”
关首辅一段慷慨激昂有理有据的话,堵得顾弦思不知该如何反驳,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只留下一句此事容后再议,便抓着苏傅楚径直走了出去。
“公主,慢些走,当心脚下。”
苏傅楚被顾弦思拖着走,却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
顾弦思停下脚步,见四下无人,一把将苏傅楚推在围栏上,抵着他的胸膛恨声问道:“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苏傅楚微笑讨饶:“公主息怒,实则是关首辅先有此意,我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顺势而为?”
顾弦思嗤笑了一声,“若不是你,关首辅能这么清楚秘药一事?苏傅楚,我纵着你,你就当我可以任你揉捏了吗?”
苏傅楚的眸子染上了些许委屈:“我何时敢勉强公主了?不过是见关首辅有意如此,才多嘴了几句,公主若当真生气,那您只管罚我便是。”
说罢,他竟是扭过头不肯再看顾弦思,一副闹脾气的模样。
顾弦思从未见过苏傅楚如此,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她伸手在苏傅楚的脸颊上轻轻捏了捏,嗔道:“你是越来越知道怎么拿捏我了。罢了,我知道你不会勉强我,只是我当真对那个位置没兴趣。如今朝局纷乱,等北戎之事过了,小逸的身子也该好的差不多了,到时候我与他聊一聊,若他愿意最好,若他',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