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她打算,她却未必肯领情,我也曾劝过她,可她却依旧一意孤行。”
苏傅楚叹了口气,“罢了,你既然已经做了,现在再多说也无益,明日我叫人将你送去庄子上,浮游和蓝穹都在那儿,正好能照顾你。”
苏若南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虽然手持金簪乱扎,看似惨烈,但实际上也不过是皮外伤而已,苏傅楚要送走青朗,说是治病,其实是要将他送给月明看管,省得他再乱来。
而皇宫之中,苏若南此时却是素衣散发,跪在慈恩宫中待罪。
“也不是什么大事,母后不必操心了,”天禄帝满不在乎的说道,“不过是个背主的东西,贵妃惩治一下而已,这有什么的。”
太后却不肯轻饶:“堂堂贵妃,便是要惩治人,需要亲自动手吗?若是她今日叫人将那苏朗拿下,哀家倒是还高看她几眼,可你瞧瞧她做了什么,亲手用发簪差点将人扎死!”
天禄帝继续帮苏若南说话:“母后息怒,朕问过了,是苏朗故意口出恶语,贵妃急怒之下才会出手伤人的,看在苏侯的面子上,朕就不追究那个苏朗了,母后也不要再责怪贵妃。”
“哀家不怪她惩治苏朗,哀家是觉得,她出手太过狠辣。皇上你想想,那苏朗就算言语上有些不敬,也毕竟是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义兄,她竟能亲手刺他那么多下,这得是如何狠辣的心肠?”
太后有些激动了起来:“皇上不在意,哀家却不能容许这样一个女子陪在皇上身边,若是有一天,皇上与她起了争执,她岂不是要弑君?”
天禄帝心里觉得太后是在危言耸听,但也明白,这是为了他好,故而不再强求,而是顺着太后的话道:“朕知道母后是为担心朕,不若先叫她禁足在自己宫里,让嬷嬷们好好教导她规矩,等她将规矩学好了,再放出来,行吗?”
如今苏淮刚死,太后也不可能真的在这个时候处置他的女儿,勉强点了点头:“对外就说贵妃哀伤过度,需要静养吧。阿蒲,你去挑几个信得过的嬷嬷,送到苏贵妃宫里,定要好生教导她。以后宫里嫔妃侍寝加一条规矩,决不许带利器,发簪也不行!”
苏若南浑浑噩噩的回宫,浑浑噩噩的被带到慈恩宫罚跪,连一句话都没能说上,又被浑浑噩噩的送回了南懿宫中。
直到宫门紧闭之后,她方才如梦初醒一般大声哭了起来。
到如今,她依旧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做,青朗血染胸口倒在她面前的模样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可当惊恐散去之后,她的心里竟是有几分激动。
当迷茫和恐惧发泄了出去,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能掌控他人生死的快感,这种感觉是前所未', '未')